萧然的眼神突地冷下来,如刀锋一样收回了砭骨的寒意,我还是打趣他,道:“上官泓另有个儿子叫上官愿意,边幅堂堂,技艺高强,不如让他和mm一起进宫见我。”
“无聊。”萧然冷冷隧道。
朝堂上略有鼓噪,但刹时便鸦雀无声,高公公连声三遍扣问“有事可奏,无事退朝”,皆无人应对便宣布退朝。
“丢脸,你一向都很丢脸。”他板着脸。
如果言语不能解释,那就只好用身材的暖和来溶解曲解的坚冰,何况我很喜好看他在我的身材里大力冲撞的莽撞劲。
“天生异象,乃是功德,萧哥哥,你不要危言耸听了。”我没有在乎,毕竟独君百年不着花,却因我的一道圣意便一夜之间绽放,是以我内心是极其对劲,皇权之威可镇慑百花,即便是梅中之王也不例外。
“上官愿意,你别老是如许大吼大呼,没一点风采行不。”我烦了,不就是说了一句梦话,他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若说要究查的话,不该该是我究查他和小迷吗。
此时梅园里已有很多抚玩独君的宫女和寺人,瞧见我来了便纷繁跪地,山呼万岁,我赶到树前,只见这株梅树开出的花朵比园中其他梅树要大上很多,色彩鲜红,密密麻麻挤满了枝头,足有千万朵之多,花香浓烈,闻之欲醉。
我被他吵得头痛欲裂,猛地便将他抓住我的肩膀的手推开了,解开外套一看,肩膀处的皮肤早被他捏红了一大块。
翌日凌晨醒来,我便忘了这茬事,梳洗结束后自去龙成殿早朝。靠近年关,大臣所奏渐多,皆与百姓民生有关,我便耐烦聆听,言之可行便准奏,如有不当则临时按下再作筹算。
这个名字耳熟,我咀嚼了一遍才想起是中书令上官泓的女儿,传闻国色天香,姿容绝世,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上门提亲者踏破了上官泓家的门槛。上官泓目光颇高,以为这些人皆配不上其女,全数拒之门外。
没一会便闻声寺人报“萧然大将军来了”,我回过甚一看,萧然穿戴薄弱的衣衫大步走来。
上官愿意踢倒凳子,将茶几上的杯盘扔在空中砸得粉碎,面朝墙壁生闷气,我不由又气又笑,筹算今后有了孩子可不能太娇惯他,不然就像他爹的坏脾气了。
“不可,你必须诚恳奉告我,你是中意阿谁小子多,还是我多。”他抓着我肩膀的手越来越紧,指尖几近要嵌进皮肤里,我略略感到了疼意。
我吓了一跳,忙道:“你甚么时候返来的?你累了吗?”说着,我便去拉他的手。
“萧哥哥,真的有祸事呀。”我用心向他吐出舌头做鬼脸。
我俄然起了雅兴,在这梅园的雪地当中操琴,即命宫女送来了上古之琴,轻拨琴弦,抚奏一曲。
萧然的面上没有表示出高兴的神采,一如既往的冰冷,他并未看那满树嫣红的繁花,凝睇我道:“无尘,独君着花,祸事将临。”
回到凤仪殿便听到宫女在角落悄声群情梅园的独君一夜盛开,我刚才想起昨日对萧然的戏言,从速披上狐裘赶去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