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要吐血叫他小祖宗了,虽说是个宠坏的公子哥儿,但好歹也是个官嘛,如何动不动就耍小孩脾气呢。
晚餐是茶嫂和其他厨娘送到大厅,我被留在火房里,想着这应当是刘大千的叮咛,他不但愿我和上官愿意有过量打仗。想来刘大千对上官泓充足忠心,他这防我倒像是我要攀附他的儿子普通。
我嘴角直趔趄,敢情他一晚没睡就守在门前堵我了,道:“谁生你的气了?是你想多了。”
“随便你,那是你的事。”我用力地向前一推,然后飞也似地逃脱了。
“还说没生我的气?你看你明显没好气。”上官愿意气势汹汹。
“不瞒茶嫂,上官正使也是这么说呢。上官正令人真好,对我们做婢女的既和顺又有规矩,向来不大声说一句话。”小迷的声音听起来很镇静。
他盯着我好久,仿佛在判定我的话是真是假,过了会道:“那你就不要做厨娘了,做我的婢女,就不会那么累了,当然,你能够甚么都不做,全数由我来做。”
日子反复着,一如既往,我每天最夙起来,最晚歇息,汗流浃背在火房忙活。官船也早过了乐州,当然上官愿意也并没有让小迷下船。小迷偶尔会来火房,给上官愿意做一些小点心,我见过她做的小点心,虽不如皇宫御厨做的那般精美,但是比内里卖的要强很多。
这还真是个惯坏的公子哥儿,想他小时候必然是个要不到东西便撒泼耍赖的主。
上官愿意抓住我的手臂没有放开,我与他一向眼神对峙,各不相让,好久听他道:“明天,我就让小迷下船。”
不料两条手臂都被他抓住了,我的胸脯猛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健壮,撞上去不会感到疼痛,但心脏会扑通乱跳。“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上官愿意的声音冷下来,薄薄的嘴角被咬得很紧。
“是上官正使,他饿了,让我早点筹办早食。”我一边说,一边催促上官愿意分开。
茶嫂拉着小迷的手细心地看,道:“小迷呀,上官正使如果吃惯了你做的点心,今后可就离不开你了。”
我削着土竽,这是官船上最常见的食品,最后的时候我削得很慢,并且还会削到手指,现在我即便闭着眼也能削得很快,如果表情好还能顺手雕个花,不过这要趁着没人的时候,不然我会被得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我发明,不但茶嫂在监督我,便连小迷也在悄悄窥视我,每当我重视到她的视野看畴当年,她便很快扭过甚。
“我只是一个厨娘,请上官正使不要难堪我了,我很累,想早点歇息。”我尽量让本身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