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娆一听这话,拉着淳儿撒腿就跑。
晋王朝后踉跄几步,更加暴怒嘶吼,正欲再刺,俄然被人拿着花瓶从前面狠狠砸了一下!
“太医!快叫太医!”
“来人,给本宫搜!务必抓返来!”
一阵兵荒马乱后,花厅里,满地狼籍。
薛丞相俄然扑通跪下,老泪纵横。
薛静瑶像一朵被人掐断的兰花草,软软垂下了头。
阮娆越想越感觉不能留在这儿坐以待毙,因而趁着许贵妃忙着清理其别人的时候,拉住淳儿弓身哈腰,借由人群的影庇,谨慎溜出了花厅外。
脚步声越来越逼近,阮娆心如擂鼓,手悄悄摸向了荷包。
看模样,她是铁了心的要找出马脚,替晋王杀妻一事昭雪了。
薛静瑶脸憋得通红,却还是倔强的瞪着晋王,几近有些歇斯底里。
电光火石之间,上官旻飞扑上前,以身挡住了晋王挥来的剑。
阮娆晓得这些人并非禁军,而是许氏一族豢养的保护。
鲜血顿时染透白衣,开出一朵靡丽的花。
上官旻因为伤势的启事,也跟着一道下去治伤了。
“老臣恳请去官,携女回故里安葬!”
“父皇!”
剑尖眼看要刺入他的后心,却不知那里俄然飞来一颗石子,将剑端打偏一寸,斜斜刺入他的肩胛骨!
现在还淅淅沥沥下着细雨,没有风,迷药的功效天然不会太好,但也只能极力一试了。
禁卫军在全部花厅翻找了一遍,别说美人,连根毛都没找到,气的许贵妃将桌子拍的啪啪响,茶具都蹦了起来。
阮娆拉着淳儿蹲在一处灌木丛中,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你爹送你入宫伴读,是来给本王做童养媳的!你却一次次吃里扒外,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他眉来眼去!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本王早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许贵妃要清理胡涂账,必定不会放过她。毕竟,她但是把晋王的手都扎穿了!
嘉德帝早已被气的捂着胸口,现在听到他的肱骨亲信不但要请辞,还要把薛静瑶带走安葬抛清与皇室的干系,顿时一口气没上来,两眼直翻,晕了畴昔。
“贱人!时到现在你还在护着阿谁窝囊废!”
巧儿据理力图,却被贵妃的人堵住嘴拖了出去。
“给本宫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搜!”
临走前,他不放心肠转头看了眼阮娆,叮咛本身的侍从留下庇护二人。
“你杀了那么多人,做了这么多好事,你如何还不下天国!”
阮娆拉着淳儿专挑假山花木走,只要四周一响起脚步声,她就拉着淳儿躲起来。
能做主的人全都走了,群龙无首,只余下一个宠冠六宫的许贵妃。
这园子布局如迷阵一样,她们两个,现在就是误入迷阵的小虫子。
薛静瑶举着碎裂的花瓶,不闪也不躲,满目赤红的瞪着他。
躲躲藏藏,绕来绕去,半天也没能绕出去。
他深深自责悔怨,当初为何要送女儿去当甚么伴读,做甚么王妃!
心内一安静下来,面前仿佛有迷障被劈开,漆红班驳的院墙很快呈现在了不远处。
“陛下!陛下三思啊!皇儿他必然是被人谗谄的!”许贵妃满脸镇静的跪下讨情,却被嘉德帝一把甩开。
弄走了巧儿,许贵妃又指着服侍晋王的一干侍从人等,叮咛人将他们全都押下去酷刑鞭挞。
“我才不要嫁给你!我讨厌你!你仗势欺人!作歹多端!该死的明显是你!”
“混账!孝子!”嘉德帝气的口不择言,捂住胸口喘气不已。
二人前脚刚迈出门,后脚就听身后传来许贵妃的厉喝声。
因而她也不再想着要找到大门,而是顺着一个方向,只想着尽快找到院墙,翻墙出去。
巧儿一下子白了脸,眼神里却透着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