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起,拂过贰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收回铮的一声轻响。
跟几个狐朋狗友喝酒,最后结账的时候的只剩他一人醒着,当了冤大头不说,回到府里,各处门却已经落了锁。
裴璟珩低头闻了闻,“是馥梨醉,酿得有些日子了。”
“女人说有事出去一趟,如何返来就成了如许?”
一股淡淡的梨花味满盈舌尖,像是上等的馥梨醉。
裴深定睛一看,顿时欢畅地扑了上去。
柔弱的人影轻巧落地,身上披着玄色的大氅随风扬起,像一只……像一只扑棱蛾子。
红玉固然惊奇,却听话去照办了。
裴璟珩眸中的清冷一样熔化开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几年不见,你窜改不小。”
“都畴昔了,此事不必再提。”裴璟珩神采淡淡。
-------------
地上的人敏捷回身,辛辣的酒味劈面而来!
“哼,跑得倒挺快。”他没好气地抹了把脸,舌尖偶然间舔到唇边的酒,俄然一愣。
头顶是一轮明月,怀中是他最喜好的馥梨醉。
欸?还挺好喝?
红玉仓猝帮她把湿衣脱下,拿被子裹住,便要去点灯备水,却被阮娆一把拉住。
“哗啦!”
她醒来便在水牢中,也不知原身受了甚么折磨,总归今后落下了病根儿,等闲受不得寒,不然就会浑身生硬,痛彻骨髓。
刚转过一道拐角,冷不丁从一侧俄然窜出个婆子,端着一盆污水便朝阮娆泼来!
他纵身一跃,躲过了石子阵,劈面却又是一张网兜头罩来。
“不过证物被我拿到手了,就是这坛子酒!我尝了,味道不错!”他献宝似的举着酒坛子。
电光火石的一瞥间,他只看到玄色兜帽下暴露尖尖小小的玉白下巴,嵌着颗樱桃似的红唇,勾着滑头的笑。
阮娆浑身是水地回到院子,被一脸焦心的红玉从速拉进了屋里。
男人一身白衣,墨发半束,手持雪剑立于月光下,像一只孤傲清冷的鹤。
另有那坛馥梨醉,味道非常熟谙。
“我们都三年没见了!”裴深感慨,“上一次仓促一面,还是年老迈婚那天。只可惜才短短两年,大嫂她就……那日我没能赶返来记念,心中甚是有愧。”
等他再睁眼时,面前已不见了人影,地上只要一个倾倒的酒坛,汩汩正往外淌着酒。
他确认这些都是本身的东西,从小到大的零琐细碎,被妥当保藏在这匣子里。
小贼竟然还是个女的?
目光一转,他俄然在脚边发明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裴深愣了下,顿时起了猫抓老鼠的兴趣,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