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娆被捂着眼睛,感官被无穷放大,张着口将近喘不上气。
长公主眼圈红红的看着她,艰巨的接着道:
“……娆娆,一会儿宫里会派人来宣旨了……别睡了。”
裴璟珩冷白苗条的手指不容回绝的跻入她的指缝间,与她的手指缠绕,紧紧相扣。
阮娆药效发作,被他几下弄得很快神思恍忽起来,仿佛被暖和的湖水逐步包裹,淹没,一点点往下沉去,变成了一尾沉湎此中的鱼。
阮娆一愣,佯装惊诧,“义兄坠崖了?”
“本日我来,便是来替陛下宣旨的。”
上官旻摩挲着匣子里的花冠,眉间微微蹙起,透着焦灼。
“主子。”
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不敢想下去。
阮娆下认识想起家施礼,刚迈腿下床却扯到隐蔽的把柄,疼的她嘶了一声。
他一下抽离出去,翻身下床。
阮娆困得睁不开眼,不耐烦的嘀咕了句,又接着沉甜睡去。
裴璟珩一言不发的拔了瓶塞,抬头将整瓶药倒入口中,俄然俯身捏住她的下颌,抵开她的齿关,尽数将药哺喂了她。
他已经哑忍到了极限,却还是耐着性子俯身吻她,试图硬化她的感受。
男人声线降落勾引,仿佛还异化着一丝无法与苦涩。
“都怪我,要不是我当时候对峙,让你们早早的退了婚,也不会刑克相互。”
“猜想宁安县主也……”
“……啊……你是要杀了我吗?出去啊!滚出去!”
“你个笨拙卤莽的废料!驴马托天生了人!老娘迟早骟了你!把你那棒棰样的孽根剁碎了喂狗……唔唔唔!”
“你这边沉痾未愈,他刚来上京就出了不测……看来真是天意如此。”
他云淡风轻的笑着,贴上她的脸颊,垂怜又霸道的吻啄,“别觉得用心激愤我,便能够逃过今晚……你休想。”
“这副身材的原仆人,自小在倡寮长大,向来都是这么说话的!”
“查清了么?她现在在哪?”
霍允既然挑选隐而不发,必然有他的考虑,她即使不忍看着长公主悲伤,但也决计不能多嘴,还得共同着演一出。
“留不住你的心,留住你的人也是好的。”
明显是密不通风的暗室,氛围俄然就变得潮湿黏腻起来。
她拿着帕子试泪,瞧着悲伤极了。
用力的刹时,他低头将她的痛呼声吞了下去。
上官旻猛的回身。
阮娆终究得以松了一口气,刚要穿衣起家,却见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瓷瓶。
晦涩的摸索,让裴璟珩也没好到哪儿去,额头滑落的汗珠打湿稠密的眼睫,眼尾与耳背都晕染绯红,腰腹肌肉绷的死紧,沟壑深深。
上官旻闭上眼睛,手指紧紧攥紧手里的匣子,指节骨都泛着白。
——————
“多谢殿下。”阮娆道了谢,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