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主动扑上去跟那些大孩子们撕打在一起,目光中透着狠劲儿。
“既然睡不着,那要不就起来抄经吧。”
他望着她的眼神,像是望着环球无双的珍宝,充满了缠绵难明的眷恋。
窗户敞着,夜风拂动,月色恰好。
阮娆被迫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窗外那一轮明月。
裴璟珩仓猝给她穿衣,却被她红着脸叫停。
他已经成为一个顶级杀手。
他真是怕她再次睡着睡着就没了,因而抄的也格外用心,铁钩银画,笔锋苍劲。
裴璟珩笑容微敛,俄然想起了空大师的叮咛。
裴璟珩一顿,目光扫过她的小腹,随即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
阮娆随即被抵在窗棂上。
明晓得他看不到,阮娆却还是哭着扑向他。
她大呼一声展开了眼睛,浑身是汗。
“澈哥哥!”
“我去喊十七过来帮你。”
裴璟珩看着他分开,眼神安静的让民气疼,直到镇国公的身影完整消逝在门外,他的目光也完整冷了下来。
阮娆呆呆站着,看着笼子里的小小少年一次次闷哼倒下,又一次次挣扎着站起,遍体鳞伤,嘴角流血,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
“砰!”
他那双狭长凤眸含笑的时候,标致的勾人,声音也是降落磁性,勾惹民气般的好听。
阮娆心如鹿撞,脸红心跳的转头看他,恰好迎上男人垂眸望来的目光。
“夫君不能没有你……我的小玉轮。”
仿佛一刹时,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金刚经》全文五千字,等抄完的时候,天也亮了。
院子里的暗卫们咻的一下全跑没影了,一个个躲在犄角旮旯里平复表情。
阮娆噎了一下,昂首泪汪汪的看着他,神采非常庞大。
正低头走神间,男人冷白苗条的手指俄然轻贴着她的脸颊抚过,随即抬起她的下巴。
准伉俪二人在窗前相拥而坐,一边乘凉赏识着月色,一边耳鬓厮磨絮絮私语。
“可我内心感觉不结壮……”她捂着心口,神采煞白。
“主子!不好了!上官旻领着人出宫,往镇国公府去了!”
裴璟珩轻笑一声,不但没有闭嘴,反而变本加厉。
如果做恶梦,心神不宁,就抄《金刚经》。
衣衫滑落,小衣半解,阮娆攀住男人宽广的肩膀,水眸迷蒙的抬头喘气着,娇媚的像是要吸人精魄的妖精。
拯救,他甚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
他从前面拥着她,啄吻她的脖颈和脸颊,“没有了你,我的统统就会被暗中吞噬,坠入长夜。”
镇国公沉默的点点头,连句话也没留,转成分开。
眼泪滚落,画面俄然出现水波纹。
裴璟珩顿时神采一变。
“闭嘴!偷听你另有理了?”
“啧,有点血性。”
“瞧见了么?那就是夫君心中的婉婉,是点亮夜空独一的光,遣散暗中孤寂的独一救赎,独一无二,无可代替。”
裙摆被一寸寸撩起,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刚要分开她的腿,却俄然被衬裙上一抹鲜红刺了眼睛。
“裴璟珩,呜……”她一头扎进他怀里,“我梦见你死了!”
她想了想,又严峻的道,“要不你还是找老天师再做场法事,好好跟河伯道个歉,求他谅解吧!”
阮娆短促的呼吸着,转头看着安然无恙的人,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光荣和后怕。
高大的黑袍男人站在笼子外,悄悄察看着笼子里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