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畴昔了,不值一提。”裴璟珩一副不肯多说的模样。
镜子里,凤冠霞帔的少女被身后高大俊美的男人紧紧扣在怀中,脸颊潮红,水目盈盈,极尽娇媚含欲之态。
阮娆又心疼又愤恚,“甚么畴昔了?竟然有人假扮我去杀你!这不是杀人诛心教唆诽谤么!幸亏你看破了,不然又要栽赃到我头上了!”
他现在的眼神,更是幽深如海,“那夫君就随便了。”
“莫非就因为夫君返来晚了?就要把夫君拒之门外?”
“这、这如何回事?你之前不是装的么?如何悄悄一碰会这么痛?”
阮娆一下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够收成那么大的欣喜。
阮娆脸颊绯红,有力轻喘,“不晓得……随便!”
阮娆将信将疑的悄悄一扯,丝滑绸布如瀑落下,暴露一整面镜子做的雕花落地屏风!
“大喜的日子,哭鼻子可不吉利,嗯?”裴璟珩笑着低头,和顺的吻去她眼角的泪。
裴璟珩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她闹别扭的关键地点,是怪他没有据实已告。
“你回你的清思筑去!谁奇怪你来不来,晚不晚!”
她又冲动又后怕,声音带着哭腔。
“你放心,她已经去见了阎王。”裴璟珩轻描淡写的道。
他低低笑了声,刮了下她的鼻子,“吝啬劲儿。”
冷白苗条的手指挑开她的腰带,衣衿缓缓滑落肩头,他的吻也随之而去。
水泽交缠稠腻的声音不竭响起,让人脸红心跳,身子发软。
“若没有你,夫君怕是活不下来。”
裴璟珩缓缓展开眼,眸光灼灼,亮灿如星,欢腾熏红了狭长的凤眸眼尾。
他从怀里取出阿谁被血染红的香囊,“若非婉婉亲手缝的香囊反对了刀子的来势,夫君现在恐怕真的在地府了……”
因为他一句话,他废除了谩骂和桎梏,找到了能够栖息身心的港湾。
本来竟然是预言?
莫非这就是逆天而行的代价吗?
他可不想再让她对洞房花烛夜留下甚么不镇静的回想。
“你另有脸笑?是不是看我傻乎乎的陪你去死,你很对劲?”阮娆羞恼的瞪着他。
阮娆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光荣中,缩在他怀中乖顺的像只小羊羔,完整将之前放过的狠话抛诸脑后。
可他不悔怨。
阮娆顿时呼吸微僵,透过镜子怔怔看着与本身交颈贴耳的男人,闭着眼眷恋的埋首在她颈侧,虔诚而顾恤的亲吻着她。
“固然成过一次亲,这合卺酒,却还是第一次喝。”
“究竟如何回事?为何没人奉告我?”
他端着酒杯返来,单膝跪地,以一种祈求的姿势,将凤杯端到阮娆面前。
“以往统统的难过和遗憾,夫君都会用新的回想帮你填满。”
他承认,当时确切藏了点谨慎思,借假死一事摸索了她的情意。
“甚么!”
高出她一个肩膀的男人将她完整覆盖,缓缓俯身贴在她耳畔厮磨着。
她是他的救赎。
裴璟珩低低一笑,俄然将酒一饮而尽,掰过她的下巴,气味喘沉的吻了上来。将酒液尽数渡给了她。
裴璟珩顿时捂着胸口,痛苦的“嘶——”了一声,哈腰咳嗽不止。
阮娆差点站不住,手臂情不自禁攀住了他的脖颈,身子都跟着瑟瑟轻颤。
“你如果抓到她,必然不能轻饶了这贼人!”
“好都雅着,洞房花烛夜,夫君是如何爱你的。”
男人嘴角含笑,一身喜服衬得他眼角眉梢都染上艳色,俊美的近乎妖异。
“这道伤口,是那日有人假扮你的模样,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了我一刀。”
“扯下来。”
“怪不得老天师不让你去河边……你有如许的血光之灾,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