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作声。
阮娆等着他的下文。
“拉了五车炭火,感受如何?”
清丽的女音传了出来。
他也真是够能忍的,顿时帽子都扣头上了,竟然还不肯摊牌。
想受虐赔偿她是吗?虐身算甚么,虐心才是硬事理!
男人终究动了,他缓缓向大床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每一个法度都像是踩在刀尖儿上。
男人盯紧了她,缓缓靠近了些。
阮娆顿时磨了磨牙。
但是没有下文了。
她充满恶兴趣的勾起唇,抬手朝他勾勾手指:
这本就是他该做的,她有身这么久,他还甚么都没为她分担过,只让他捏捏脚,已经算便宜他了。
男人垂下眼皮,将她一只脚捧在手心,悄悄按揉起了穴位。
握了握拳,他这才抬手拍门。
男人沉声道,“那些事并不风趣,夫人怀着身子,还是不要听为好。”
“城东那家柴炭行老板,因为凑趣上了薪火司的掌事寺人,当上了皇商,便开端作威作福。不但打压其他同业,还剥削工人银钱,乃至曾闹出过性命。”
阮娆紧紧盯着他。
以是,她眼下究竟是甚么意义!
男人沉默了下,只好言简意赅的说出本日碰到的事。
男人没有捡,只盯着她沉沉道:“我说了,我不卖身,若真要卖,也只卖给夫人一人。”
想到这,阮娆不由抬起另一只脚,脚尖滑过他的胸口,腰腹,终究抵在那祸端上。
深更半夜喊别的男人进屋,她究竟想做甚么?
“夫人的相公就是如你这般脾气差,不听话,才被夫人休了。”阮娆勾着唇角,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跪下,给我捏脚。”
男人眸色更加暗沉,抬手推开了门。
男人盯着她,单膝跪下,像一只凶悍的野兽被迫臣服。
他仪态与旁的侍卫无异,端方且恭敬,唯独那双墨色般的眸子,因为敛着沉甸甸的欲望,显得过分幽深了些,像埋没在草丛间窥测猎物的狼。
男人一时利落完,提起裤子便能够甚么都不管。
阮娆将一双略微肿胀的玉足伸到他面前。
因而她气哼哼的将卖身契扔到他面前。
对,就是如许,受不了了吧?还不说实话吗?
男人身影一顿,半晌,缓缓转过甚来,眼神像是要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