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熟谙的一幕啊。
“笃笃!”
腋下,手肘,膝窝,满是密密麻麻的褐色针孔,一看就是陈年旧伤。
阮孝廉竟在公开里织成了这么一张隐蔽而庞大的谍报网!
“当然关大人的事。”
“想借两句半真半假的话便安插在我身边,你还不敷格。”
他一气之下将她抓返来扔进了水牢,明显都灭顶了,没一会儿却又展开了眼,人鬼难辨。
他究竟想做甚么?背后又是谁在教唆?
“不过世子爷勿忧,我晓得那里戍守亏弱,能够让世子爷安然出府。不过,作为互换前提,世子爷也要带我一起走!”
裴璟珩顿觉小腹竟有一股燥意热流爬升,似有破功之势……
“大人若还是不信,也可亲身验一验。”
“是你?”
话音刚落,门却被人不由分辩地推开。
“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押去‘销魂窟’!”
近二十年的人生,何曾有女人敢这般猖獗地靠近过他?
没时候了!
阮娆踉跄倒在一旁,心中嘲笑。
“我落了水,身子被大人看了,摸了。大人莫非不该卖力?”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因为他的讨厌而感到肉痛。
“大人……你不幸不幸我好不好……”
曲线婀娜,凹凸有致,无一处不白净嫩滑,无一处不让男人血脉偾张。
阮孝廉顿时大怒。
“送姜汤的。”门外响起柔婉的女声。
“人呢?”
裴璟珩压根不看她,冷冷道,“出去!”
“谁?”他警戒问道。
“我倒要看看,阿谁三皇子究竟是真是假,意欲何为!”阮孝廉怒冲冲地领着管家分开。
说完,她朝他缓缓倾身,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阮孝廉只感觉一脸滚烫火辣,当即痛得捂脸惨叫!
“你来做甚么?”
她公然是阮孝廉派来的人!
裴璟珩眯了眯眼。
屏风上映出一道纤细的人影,袅袅娜娜,摇摆生姿,缓缓从屏风外绕了出去。
“大人现在还感觉,我不是至心想逃出去吗?”
“何事大喊小叫的!”阮孝廉捂着红肿的脸颊,咬牙切齿。
他闭上眼,从速凝集内力,却听门外俄然传来混乱的脚步声。
“关我何事?”男人清冷的声线里多了一丝嘶哑。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她前脚刚分开,后脚来押她去‘销魂窟’的武婢就闯了出去。
本来只是来暗访偷漏盐税一事,却不想挖出这么一个惊天诡计。
“鄙人只是戋戋一介保护,不是甚么大人。”裴璟珩淡淡驳了归去,“阮蜜斯请回吧。”
说完,她觑见他的神采一冷,从速接着道,“何况,这事也刺激了他阮孝廉,方才他突入房中,趁我沐浴要对我用强……若非如此,我又如何如此狼狈的呈现在大人房中?”
阮孝廉当即想起一年前,他正筹办将她收房,却被这性子烈的小贱人瞅机遇逃出了府。
“大人不信我,便看看我身上这些针眼吧。”
乌黑的赤足踩在空中,苗条白净的腿一步步迈向他。
“阮大人,别忘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莫非你想尝尝是你的命大,还是我的命硬?”
若不是顾忌这一点,他也不会忍了一年多不去动她,倒让她生出不循分的心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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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猖獗!”
“大人当真要见死不救?”她捂着撞痛的肩膀,眼含热泪地转头望着他。
阮娆悄悄咬牙。
电光火石之间,灯火突然燃烧!
“只是不晓得,世子爷待会儿如何跟阮孝廉解释你房中的尸身!”
“他策划多年,现在我的那些‘姐姐’们,早漫衍在都城各大臣的内宅中,弄张镇国公世子的画像,也不是甚么难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