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微叹一口气,将声音压得低:“罂粟蜜斯这些年睚眦必报惯了,恰好这一点又为少爷不喜。之前事也就算了,但这一次用心机把人给活活逼疯,少爷眼里,比直接杀民气狠手辣。过后少爷再三扣问确认时,罂粟蜜斯又抵死不认。成果比及彻查号令下来,当着统统人面又查出祸首真恰是她,少爷如何能不动气?罂粟蜜斯此次把能犯讳讳都犯了,杜总助就算再如何讨情,少爷现也是难以消气啊。”
“……”
“认错不认错?”
他听了以后愣了一会儿,才问部属道:“罂粟真认了?”
彼时是楚行放纵甚时候,就算是经验,也仅是笑着叱骂两句,并不真正究查。罂粟对峙,楚行也就随她去。时候久了,也就垂垂风俗。再厥后,也不知到了甚么时候,周管家每日换香炉时,手里捧着沉香便换成了一支支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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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得能听到掉针声。罂粟勉强展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管家进了书房,把宵夜放到桌案一角。楚行看也没看一眼,只叮咛道:“把藏香撤了,换沉香。”
路明进书房时候,楚行正悬腕作水墨画。行动不紧不缓,看着不像是还气头上模样。路明内心略微松一口气,听到楚行头也不抬地开口:“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