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定那边,一时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我滚。我这就滚。”
楚行闷哼了一下,皱眉捂住肩膀,血从指缝里渐渐排泄来。
她恍若未闻,牙关紧咬模样,从内里都能看清楚。楚行看着她,又渐渐地说:“罂粟。”
罂粟不吭声。蒋绵又问她:“你这两天早晨是不是都没有睡觉?神采差成这个模样。”
罂粟不肯听。
她梦里紧紧皱起眉,极是不舒畅模样。过了一会儿,俄然一声抽泣,带着哭腔叫出来:“不要再逼我了,行不可?我受不了了。你不要再逼我了,行不可?”
罂粟闻声了,却不转头,也不说话。路明一旁解释道:“你别听这群妇人瞎扯。她们全都是编,没一句是准。甚么上赶着凑趣,去凑趣离枝都是笨拙……”
楚行面色稳定,低声说:“你会为了李游缨,而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第一。
楚行当时电话里提到,都是有关罂粟事:“她这两天表情应不会好……她喜好喝鱼粥,不喜好吃煮蛋,特别讨厌煮蛋蛋黄,向来不吃,煎蛋还好一些……”
蒋绵走畴昔,握住她双手,罂粟眸子才动了一下,沙哑着问:“完了?”
罂粟面前被泪水泼得看不清楚,手仍然紧紧压扳机上,枪口紧紧贴住他额头。
她从小不肯听别人说话时候,就是现这个神情。倔强而率性,拿定了设法后,一意孤行。
蒋绵看她一向不说话,只能无可何如。
“我与您楚少爷,好长生不见,后会无期。”
罂粟又是点头,态度非常果断。蒋绵又说:“我们一起出去玩一玩好不好?你想去那里玩呢?”
罂粟终究渐渐偏过甚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满都透着“究竟是你滚还是我滚”不耐烦之意。
回C城路上,罂粟躺蒋绵腿上,闭着眼,不说话。蒋绵一下一下拍着她背,过了半晌,感觉她呼吸陡峭,像是已经睡着。蒋绵刚松了一口气,就发觉到罂粟浑身一颤,眸子不断转动,像是发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