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握紧拳头,尽力禁止冲动的表情,轻呼出一口气,翻开身边的锦盒,取出内里晶莹剔透寒气四溢的冰玉,没那么多计算,快速套在了脖子上。
桑玦摇点头,双眸抬起放出刚毅的光:“我娘也这般想,以是一向很惭愧,但他是受害者,也是因为他轻信无能才害了本身害了旁人,我没有别的设法,只是想去看看,趁便将他落下的玉玦还归去,也不负我的名了。”
那从胎中带来的独特火毒缭绕身心,让她不得不冷眼旁观周遭的统统。幼时的一次冲动,烈火便烧了全部院子,那些企图欺负她的人和庇护她的人都在绯红的火焰中刹时成了灰烬……
关阑见她刚强也没强求,他一贯随缘,给了她保命的极北冰玉以后让她归去好好想想,“胜利虽早,慎防亏空,表里分歧,停滞重重。但是命数活动不止,但愿你能想通,我想小言会很喜好有个师妹。”
桑玦轻闭上了眼睛,低头不语,嘴角却略带讽刺,这是她娘经常念叨的句子,而她是想跟阿谁国师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如果不是他当年柔嫩寡断,娘也不会被小人算计。
冰冰冷贴着心口,她长舒一口气,感觉万分舒畅,体内澎湃的火毒烧心的痛苦总算降了些。
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回望京都,万千灯火竟与天上明月争辉,好一个乱世气象。
月光倾泻在高楼,一人凌风而立,齐腰乌黑长发闪动着点点微光,白袍星纹,姣美温雅的脸庞,恰是大庆帝国的国师关阑。
“桑女人,好诗!”车夫赞叹着,不愧是当年名满大启的奇女子的后代,只可惜怪杰红颜薄命。这不,接到讯息,女人连皇家宴会都没去,连夜赶往洛城。
她娘多好啊,缠绵病榻多年还能抖擞反击和便宜爹同归于尽,身衰竭,派头犹在!
今后她不敢了,气愤惊骇高兴都被深深藏了起来,抱着经籍与缠绵病榻的娘作伴,明显只要八岁,却仿佛已经活过了八十,心如朽木,波澜不惊。
“抱愧,国师大人,我要遵守娘的遗命找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