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想了想,说道:“我衣裳湿了,叫车夫与丫环归去帮我拿洁净衣裳了。”
宁溪的神采僵了僵:“……不是。”
又一个公主吗?
马车停在玄煜与宁玥面前,车帘被翻开,暴露抚远公主清丽的面庞来,对见惯了美人的宁玥而言,这张脸或许算不很多么冷傲,但是她眼底活动着的和顺与安好,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说了不会!我骗你们不成?她一天到晚抱病,还没走出大门就能晕在地上!”
宁玥倒抽一口冷气:“这太贵重了!”
有抚远公主相送,玄煜告别宁玥,回了军机处。
宁溪瞪了不远处的宁婉、宁珍一眼,不消说也晓得是她们把动静漫衍出去的:“当然不是真的,她身子不好,一向在野抱病。”
“马宁溪,你mm是不是真的要来书院啊?”
抚远公主又问:“天寒地冻的,还是别等你家下人了,本宫的府邸就在四周,不介怀的话,去本宫那儿换吧。”
抚远公主看看宁玥,又看看玄煜,温声道:“大将军也在啊,我方才仿佛瞥见胤郡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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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直接驶入公主府的淮香阁,那边,早有宫人备下热水,宁玥仓促褪去衣衫,跳进暖和的浴桶,发了一身汗,又喝了一大碗姜茶,才总算从将近冻死的景况里摆脱出来了。
……
“你看她的腰带,金色……皇……皇室……天啦!是皇室的人!”
“不熟谙!”
存稿君:本座能源耗尽,要闭关修炼了,不要太想本座哦
宁玥看了玄煜一眼,玄煜冲她点头,她上前一步道:“臣女是马宁玥,不谨慎掉进水里了,幸亏大将军与胤郡王路过,救了臣女。”
玄煜不疾不徐道:“他有事,先回府了,不知公主会驾到。”
抚远公主递给宁玥一套仕女服:“试一下,合不称身?”
比起只具有三色簪就感觉本身天下无敌的马宁溪,戴着五色簪却时候韬光养晦的抚远公主明显更值得人崇拜。
“说了她身子不好,总呆在家里,你们又不熟谙她,我跟你们说她干甚么?”宁溪答复完,见二人还要再问,从速说道,“夫子留下的文章都背了没?没背的话可要抓紧了,夫子要查抄的。”
“哦,是庶女啊。”张女人诘问,“如何从没听你提过?”
实在,家中已有三名仕女,照着她们的模样给她连夜做一套就好,但蔺咏荷那么讨厌她,巴不得她丢脸才好,又怎会为她考虑?
原觉得弄得像个落汤鸡,必定是入不成学了,谁料,竟碰到抚远公主这个大福星,的确……峰回路转!
宁溪与上百名仕女一起,来到入口的走道上,摆列两侧,静候对方的台端。
那还是要拜见一下的。
家丑不成传扬的事理宁玥还是懂的,不管她与蔺咏荷如何斗,都不能叫旁人看了笑话,何况这里不止一个公主,另有一个玄煜。
人群从宁溪四周呼啦一下散开,奔到了廊下,宁溪的心中虽有落差,可对方是公主,她还不至于去妒忌,理了理衣衿,她倨傲而文雅地站起家,筹算与仕女们一起驱逐抚远公主。谁料,她前脚刚跨过门槛,后脚便听到人尖叫——
抚远公主拍了拍她的手道:“有甚么贵重的?一件旧衣裳罢了,本宫已经穿不得了,与其让它在柜子里发霉,不如让你穿出去晒晒太阳。”
“这是……”
宁溪话音刚落,廊下响起一阵惊呼与鼓噪:“抚远公主来了!大师快来看呀!抚远公主的马车停在书院门口了!”
皇室?
她是夫子最对劲的门生,常被夫子叫去措置一些外务,以是,当她说夫子会查抄,那就必然是要查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