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发笑,顺手帮瑜楚擦了擦嘴:“反面我通气就私行脱手,万一我手里也没有如何办?”
“蓟州多少年没有红花了,他如何收的来?”邱祥皱着眉问。
邱祥悚然一惊,转念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能够。
邱祥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鄙人在脂粉行当上也做了十来年了,晓得蓟州已久没有红花,如何周老板手里竟有这很多呢?”
姜衡不答,只含笑着亲了亲瑜楚的唇角:“别担忧,我自有体例,过两日就把红花给你送去。”
秦开被骂地缩了缩脖子,可一想到才查探到的事情,又往前凑了凑,脸上带了丝喜气:“掌柜的,找到焉支山红花了!”
瑜楚不答,只伸手拉着姜衡的袖子摇来晃去。
邱祥急了,忙拦着:“周老板且慢,我们都是做买卖做老道的,哪有一下子就说死了的事理?总要你来我往,多谈几趟。”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冷不丁冒出个陌生客商卖红花,刚吃过亏的邱祥不得未几长个心眼儿。
周景暼了他一眼,慢吞吞道:“两千两。”
瑜楚缠着问了好久,姜衡只是不肯说,被问急了就把瑜楚抓过来直接堵上嘴。这么了两次,瑜楚也不敢问了,红着脸推姜衡,让他走。
周景高低打量了一番邱平和他身后的秦开,才拱手道:“鄙人长年呆在蓟州,早风俗了那边的气侯,两比拟起来,都城已经够和缓了。”又问:“你是香远居的邱掌柜?”
既然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二皇子令人从蓟州带东西返来再天然不过了。都城人都觉得蓟辽一带萧瑟,唯有商旅之人才晓得蓟州能淘澄出来多少好东西!除了外相和老参,另有虫草、鹿茸、枸杞等各项贵重药材,走一趟就能挣很多银子。
邱祥仔细心细地将统统红花翻了一遍,公然都是上好的,心中便松了一口气,直道天不亡我,在这紧急关头送来那么多红花。
二皇子的岳丈李冕,的确就是蓟辽一带的土天子,有了他在,二皇子想挣这一起的银子,真真是易如反掌。
进得屋来,邱祥见他住的是最好的上房,更加信赖周景来源不凡,因而客气道:“鄙人的香远居,想必周老板也传闻过。现在我们急用红花,听伴计说,您这儿有上好的焉支山产红花?”
红花的事确切还需求再安排,姜衡也只好恋恋不舍地罢休分开了。
瑜楚说累了,就着姜衡的手灌了杯水,才滑头地答道:“不是有你嘛。”
当然这银子必然是不好挣的。蓟州毕竟紧挨着瓦剌,来往路上的商队是最轻易被进犯的工具。商队防备才气有限,一但被瓦剌马队盯上,别说财帛,就是性命都一定保得住。以是那些殷实的大商队,都会向沿途的卫所上供,以求庇护。
姜衡被那不幸的小眼神盯着,很快就投降了,点头笑道:“好了好了,红花我这儿是有,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不让香远居先买够了,你就是拿到手里,也存不住。”
邱祥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是伴计,顿时生机道:“嚎甚么嚎,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这会儿不出去找红花,返来干甚么?”
见邱祥点头,便引着二人回屋:“进屋谈吧。”
邱祥大惊,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连身后的秦开也大喊小叫起来:“哪有如许贵的红花?”
邱祥想起前些时候他探听到的动静,也是说有南边的客商大肆收买,才导致市道上一两红花也无。两相印证,内心已然信赖了,不过还是谨慎道:“周老板可否让鄙人再瞧瞧你的红花?”
邱祥向来放肆惯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客气的卖家,噎了半晌,才道:“但是周老板出的价儿也太高了。昔日这么些红花,最多也就是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