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莫氏有些不测。
“没有，夫人是担忧她不熟谙都城的人和事？这事我也想过，不过考虑到扬州的脂粉行业向来比都城还要富强，余氏打理柳遇春的经历是极可贵的。至于都城各路干系的办理，如果真请了她，刚上手的时候我和谷娘子都能够帮上忙。”
谷娘子把承担捧到莫氏面前，倚云一样一样地拿给莫氏看。除了瑜楚拿出来的那一支，承担里另有一支一样的口脂，翻开一看，就是蜂蜡的原色，能够用来润唇。别的另有两样，一个胭脂一个蜜粉。蜜粉除了粉质细致，倒没有甚么希奇，胭脂一翻开，倒是一阵异香扑鼻，不是便宜脂粉那种呛人的香气，而是幽韵绵长，如有若无。
莫氏沉吟半晌，俄然向瑜楚道：“楚楚，若真请了余氏，今后和她打交道最多的人就是你了。你如何看？”
“做成如许是为了便利上妆？不过妆效一定比的上用手或者小刷子吧。”
谷娘子也笑着说：“女人真是心机精密。石江也和我说，他做出这类口脂，就是为了便利在外补妆。”
莫氏点头：“传闻过，他家的脂粉在南边非常着名，有些扬州一带的官员来都城办事，也会带些来送给上峰的家眷。”
瑜楚心中思考着，已经听不到莫氏和谷娘子在说甚么了，只是径直走到小桌边，拿起阿谁东西，拔开盖子一看，竟然真的如她所想，是一支唇膏！
听莫氏这么一说，瑜楚想起来瑜昭就有一盒柳遇春的蜜粉，是华叙赏的。瑜昭非常宝贝，连罗家的表姐妹来府里玩想借用，她都不给。要不是罗家姐妹向罗氏告状时她刚好听到，她也不晓得这柳遇春的东西这么可贵。莫非夏掌柜荐的人竟是柳遇春的原掌柜吗？
“女人好眼力，这就是口脂，石江说是他在古书上找到的做法。据他说这类口脂唐朝倒还很常见，但是因为做起来太费事了，后代很少有人做，垂垂的也就没人用了。”
应当很合适冷白皮。瑜楚内心俄然冒出这个设法。
莫氏问出了和瑜楚一样的疑问：“莫非夏掌柜荐的人竟是柳遇春的掌柜？人家打理过那么大的买卖，肯来我们的小铺子？”
“这柳家在扬州也算是大户人家，挣钱的买卖也有几处。柳遇春是柳家一个叫柳成的旁枝子孙，借了本家的名头开起来的。早几年买卖虽说不太好，倒也过得去。前年柳成俄然大病一场，颠末一番救治，命固然保住了，可儿也废了，每天只好躺在床上吃药罢了。为了一家子生存，他的娘子余氏只好出面亲身打理柳遇春。没承想，这余氏倒是很有买卖脑筋，把柳遇春打理的红红火火，竟成了誉满江南的大铺子。”
莫氏笑道：“我听大哥提过夏掌柜，是个再妥贴不过的人。你明天来，必然是夏掌柜回话了？”
“倒不是柳遇春的掌柜，”何掌柜忙说：“这事说来话长。”
“这位余氏是那里人？”莫氏皱着眉头问。
谷娘子见点了她，忙起家答道：“回夫人，我明天确切是为了彩蝶轩的事，不过不是为了选掌柜，是想给夫人和女人荐个匠人。”
何掌柜连连点头：“夏掌柜确切荐了一小我，此人虽说尽管过一个铺子，也尽管了三四年，却把铺子做成了扬州最大的脂粉铺。夫人传闻过扬州的柳遇春吗？”
瑜楚这才回过神来，粉饰地说：“娘，您看这是甚么呀，我看着倒像是口脂，但是没见过做成这个模样的。”说着，把手里的唇膏递到了莫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