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你可不要悔怨。”瑜英踱到瑜楚面前，刚想靠近些，就被竹素拦住了，还被推到退后了几步。瑜英恼羞成怒，再不卖关子：“前日大哥邀了姜衡会晤，说了件极首要的事，他可奉告你了？”
瑜楚也笑了：“你这么一说，我才发明，日子过的真快！”
瑜楚感觉奇怪，拉着丫头们瞧。小燕便笑道：“都快进到蒲月啦，石榴花可不是就要开了！若不是本年四月是闰月，只怕还要开的更早些。比来气候都有些热了，特别是晌午，睡起家上都有些薄汗。”
姜衡的呼吸短促起来，闪身躲开：“那是楚楚的父亲！”
姜衡避而不答，随口问了句：“夫人还没睡？”才进了屋。这几日芳菲苑忙着上新品，瑜楚整天往铺子里跑，每天回到家都累的要先睡一会儿才有力量用饭，吃了饭就接着睡。姜衡在外头晃了那么久，觉得瑜楚早该睡了，没想到还是打了照面。
等姜衡再出来时，灯还亮着，瑜楚早就已经睡着了。姜衡凝睇着她安宁的睡脸，嘴角还微微翘起，心下也是一片安宁，亲了亲她的额头，也睡下了。
姜衡点头：“吃过了。你在做甚么，如何还不睡？”
“琯柚姐姐在前院，奴婢这就去叫她。”小燕说着就要走。
“好。”瑜楚点头，几个丫头都在，她也放心些。
本年是瑜楚第一次同姜衡一起过生日，也非常等候，因而风雅道：“等世子送了，我拿给你们瞧。”
芳菲苑那边，颠末大半年的磨合，余掌柜和石江已经能共同的很好，几近不消瑜楚操甚么心。且自从实施了人为与事迹挂钩的轨制，芳菲苑上高低下都干劲儿实足，瑜楚也乐得放开手让他们做。家里家外都没甚么事，瑜楚也就闲了下来，这才发明院子里的石榴树竟然结满了小小的花苞，有几个还迫不及待地绽放出了素净的红色。
姜衡回到涵碧山馆时，天早已暗下去了。实在分开回春楼时并没有这么晚，可姜衡心如乱麻，更不知要如何面对瑜楚，便在外头一向浪荡到宵禁时分。
“夫人，”棠梨走的急，说话都带着喘：“大姑奶奶来了，要见您。”
明天……明天华珣找到他，向他提了一个买卖，那样不容回绝的买卖……
涵碧山馆的正房外头，还是点着那两盏红色的灯笼，姜衡看着，俄然就想起往华府找证据那晚的景象。
“让她去厅里等着吧，不必再折过来。”瑜楚叮咛。
瑜英？瑜楚刷的站起来，心中骇怪莫名，她来做甚么？
华珣向姜衡抛去一个了然的眼神：“你我心知肚明。可从春闱的事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因为有暮年的情分在，若没有万全的证据，圣上岂会治他的罪？那边可不是我们华府，由着你随便收支翻找。你想找证据，难如上彼苍！但是我不一样，我们严家的大姑奶奶但是严家五奶奶，是端庄的严家人。说句不好听的，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能找到的东西，只怕你一辈子也找不到。只要你承诺不究查我爹的事，我包管，半年以内，给你一个对劲的答案！”
“世子夫人好大气度，亲姐姐来了，还要等这么久才气见到。”瑜英见瑜楚气色极好，身边又前呼后拥着一堆丫头，忍不住出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