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楚想到璋哥儿甚么错都没有,就被罚跪了半日祠堂,非常不平。比拟璋哥儿,对瑜昭的惩罚可谓是高高举起悄悄放下。正想着,只听莫氏轻声道:“论理,大老爷罚的也不算轻了。可三女人的丫头毕竟差点烧了延寿堂,三女人是不是也该在老太太这服侍几日,将功补过?”
“我最讨厌抄经了!不要去!”
罗氏此时认定了只要小女儿最是知心贴肺,忙道:“瑜英是你亲姐姐,替你抄几份经,有甚么不肯意的?”
瑜楚心下了然,用心冷哼一声,道:“真是巧,若不是小燕乞假,碰上火起又叫来了人灭火,还不知延寿堂要烧成甚么样呢。本日虽受了些惊吓,万幸老太太无甚大碍,可见是常日心诚,漫天神佛都在保佑着呢。”
瑜楚不知莫氏是何意,看璋哥儿也是有点莫名其妙,只见莫氏朝着他俩猛使眼色,也就作罢。
华老太太此时正感觉莫氏和瑜楚乖觉,听了莫氏的话感觉甚有事理,便道:“说的非常,三丫头做出这一番混帐事,也该由我好好教诲。如许吧,明天起三丫头就留在延寿堂,去佛堂里替我抄经,甚么时候抄够一百遍孝经,去了戾气,再回香草居禁足。”
罗氏一心顾虑女儿,也顾不上争风妒忌,随口应了声,便仓促去了香草居。
可留在延寿堂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华老太太向来吝啬,对孙女儿又不大看重,此番获咎了她,抄经的日子必然不好过。且老太太老早说过,抄经最首要的是心诚,甚么是心诚?就是抄之前要沐浴换衣,抄经期间还不能进食荤腥。真照如许,瑜昭的确思疑本身能不能对峙到把孝经抄够一百遍!
华老太太听了,便不言语,明显也起了狐疑。
华老太太自打年纪大了,于神佛一事上非常畏敬。特别是颠末端三年前,华敦出了事没了,华叙却高升四品京官,以后便更加虔诚,非论是佛是道,总之信了总没错。现在听了瑜楚一番话,暗合了情意,连带着看瑜楚也有了几分亲热。便道:“二丫头说的没错,若没有小燕这连番偶合,我现在还不知如何。倒是拂柳,不听主子的话在前,放火烧了屋舍在后,大老爷瞧着,该如何措置?”
罗氏没法,世人目光下又实在难堪,只好真的把瑜昭拉到了璋哥儿面前。
华老太太闻言公然和缓了些,点头道:“这才是大师夫人该说的话。”说完又瞪了罗氏一眼。
瑜楚被这一番强辞夺理的奇葩逻辑气笑了,想说甚么却被莫氏抢先按住:“老太太经验的是,璋哥儿小孩子家,得老太太亲身教诲是他的福分,不是委曲。”
瑜昭先听了华叙的安排,心中暗喜,虽说禁足,可香草居门一关,还不是事事都听本身补救,想干甚么就干甚么。等禁足期界满,再去罗氏面前撒撒娇,让瑜英替本身抄几遍女则就是了。
瑜楚此时才明白莫氏刚才为甚么不辩驳,反而顺着华老太太的话说璋哥儿该罚,本来是早推测了华叙的态度啊,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句姜还是老的辣。
哪想莫氏却毫无反应,只低头一下一下抚着璋哥儿的头,就是不往罗氏那看。
“真的?”瑜昭欣喜地昂首,转眼看了看一脸惊奇的瑜英,又敝敝嘴,埋头到罗氏怀里,瓮声瓮气道:“只怕大姐姐不肯意。”
罗氏暗恨,二房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总算这件事算揭畴昔了。便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本日晚了,三丫头若就留下来,少不得一番拾掇,只怕扰的老太太不得安生。不若让媳妇儿把她带归去,趁着今晚将各项都清算安妥,明日再将她送来,老太太也不操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