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楚忙道:“就是想了个新花腔,不是甚么奇怪东西。庄子上没烤箱做不了,等回府了我做些给你送畴昔。”
莫庭苦笑:“你们两个只顾低头摘花,甚么也不管,我和季则没法,只得分头跟着。”
瑜楚吓了一跳,把小鸟捧起来一看,是只刚出世没几天的幼鸟,叫声细藐小小的,翅膀上的毛还没长齐,还不会飞。瑜楚昂首看了看,模糊能瞥见树枝上有个大大的鸟窝,估摸着是内里掉下来的。
没推测柯皎皎却反应狠恶,尖声道:“你才不是我娘舅!”
瑜楚道:“我之前从不晓得这里另有花,明天也是第一次见。这么些花,看到的人却没多少,说不定除了寺里的和尚,就是我们几个了,多可惜呀。”
瑜楚点点头,说道:“大抵是。树太高,它又太小,飞不归去了。”
歇了中觉,柯皎皎拉着瑜楚又去磨柯夫人:“娘,楚楚说这里离普照寺可近了。我还没去过普照寺呢,想去瞧瞧。”
柯敏无法,和莫庭相视一笑,只好跟在两个女人背面,由着她俩嬉闹。
瑜楚摇点头,笑道:“我们是出来玩的,它也是出来玩的,等会儿我们要回家,它必然也想回家呀。”
作为京兆尹家的蜜斯,柯皎皎从小到大各府的宴席去的很多,却甚少到庄子上玩,明天出城那么远,往哪看都感觉别致风趣。
莫庭听了,大为叹服:“季则年纪悄悄就将世事看的如此透辟,我痴长你几岁,心性上竟比你差远了。”两人相处半日,非常投缘,已经相互以字相称了。
瑜楚想了想,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把小鸟包住,玩皮地眨眨眼:“小娘舅学过工夫,上树不成题目,让他来。”
柯敏刚要谦善几句,却听柯皎皎哼了一声,不对劲地说:“哥哥惯会掉书袋,出来玩还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楚楚我们不睬他,去那边玩。”
柯皎皎跟在前面痴痴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就把莫庭的身影印入心中,再拿不出来了。
柯皎皎第一次见这么多兔子,新奇的不可,趴在那儿不断惊呼:“楚楚,你养了这么多兔子,能做多少扮装刷啊。楚楚,这些兔子一天得吃多少东西呀,我养那一只每天都吃好多。楚楚,你看那只胖兔子呆呆傻傻的模样,是不是很像你?”
他也瞧见了瑜楚手里的小鸟,昂首看看高高的树,问道:“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比及四人回到小岳庄,天已擦黑,莫氏和柯夫人正等的心焦。瞥见他们返来了,正要发怒,却见瑜楚和柯皎皎手拉手,嘻嘻笑着下了车,各自头上还带了一顶花冠。
柯皎皎也探出半个脑袋,问道:“甚么点心,我吃过没?”
四小我说着话,很快回到了住处。瑜楚批示着下人把肉切好腌好,又看了早晨要用的铁丝和柴炭,这才洗了手去吃午餐。
这可如何办呢,瑜楚正捧着小鸟发楞,猛听到背后有哔哔剥剥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柯敏跟了过来。
瑜楚也感觉好,便和柯皎皎分头去采花,边采边走,没留意差点踩到一只小鸟。
寺里实在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只是柯皎皎常听瑜楚说寺院后山上风景极佳,这才心心念念着必然要去一趟。
追逐了一阵,两人瞥见莫庭和柯敏一起往这边走,柯皎皎忙拉住瑜楚问道:“楚楚快看,我头发乱稳定?衣裳呢?”一边说一边往瑜楚背后躲。
又说:“女人是楚楚的好朋友,不是外人,和楚楚一样叫我小娘舅就成,不消多礼。”
莫氏两个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心又软了,只把莫庭和柯敏说了一通。他二人受了这无妄之灾,却又无处说理,只得暗自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