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没想到瑜楚这么一针见血,也不哭了,顺了顺气,吞吞吐吐道:“还是上午说那事儿。大老爷不放心,便让仁哥儿去芳菲苑瞧一瞧劝一劝,先让掌柜把铺子关了,转头我们再筹议今后的事儿。”
“这么说,二女人是不肯帮手了?不过是亲戚间有些曲解,二女人向柯大人说明白也就结了,非要这么不依不饶的?”
瑜楚听了,沉下脸来:“我说了不关,大伯母就让罗舅爷去逼着余掌柜关?”
瑜楚正要说话,却被莫氏拉住了:“大夫人不要焦急,楚楚不是说不帮手,只是到底甚么环境我们也不晓得,还要再问问余掌柜。何况现在天也晚了,就是让楚楚立时往柯府跑一趟,柯大人也不会再开堂,最早也要明早才有成果。大夫人放心归去等着,明日一早我就给你回话,如何?”
一见瑜楚,就上来拉着她的手哭道:“二女人,你快往柯府递个信儿,请柯大人放了仁哥儿吧。”
余掌柜踌躇了一下,看看罗仁,谨慎道:“罗舅爷,您看这……”
瑜楚冷冷道:“这么说,罗舅爷不但带了人去芳菲苑恐吓余掌柜,还顺势偷拿了很多芳菲苑的扮装品?”
瑜楚听着,笑的直打跌,边笑边问:“来买东西那人是甚么来头?”
瑜楚装做一无所知,愣愣地问道:“大伯母说甚么?罗舅爷又如何了?”
“既然是那人脱手,如何顺天府又判了罗舅爷有罪呢?”
罗仁被扣了一脸的腮红,脸上顿时一片姹紫嫣红。芳菲苑的腮红粉质又细,一经摔开,荡在罗仁脸四周,呛的他不竭咳嗽。
“那明天呢?明天卖不卖?”来人倒是挺好说话的模样。
大师都被震住了,转头一看,是顺天府的衙役巡查到了这里。
世人来之前就得了罗仁的承诺,说事成以后拿芳菲苑的脂粉酬谢,且想拿多少拿多少。此时见罗仁俄然如许说,立时了然他是想借搬货的时候偷拿一些。因而一窝蜂涌上来,七嘴八舌地表示情愿帮手。
瑜楚道:“正该如此。事情我已经晓得了,你也归去吧,呆得久了,怕紫竹苑有所发觉。”又让琯柚拿银子来打赏。
余掌柜实在忍不住了,装做惊骇躲在一边,捂着脸偷笑。
“哎呀,甚么偷拿,女人说的太刺耳了。我听仁哥儿说,当时环境混乱,他也不晓得如何回事,身上竟带了些芳菲苑的东西出来。”
瑜楚大惊:“这……”又迷惑问道:“他们?他们是谁?”
世人追打了一番,无妨猛地听到门口一声暴喝:“都停止!”
余掌柜听了,忍住笑,冒充上前劝道:“这位客人,何时再停业,得听店主的意义,我们也不晓得。”
众恶棍又偷又搬,正干的热火朝天,门口俄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呦,这都在干吗呢,如何把货往背面搬啊?”
罗仁不熟谙他,不过见他穿的浅显,站也站的东倒西歪,想来不是甚么端庄人家,也不在乎,说了句:“关张了,不卖货了。”就想把他打发走。
罗仁听了,更加暴怒:“你个小娘养的,打了爷还告黑状!看爷如何……”
罗仁一听,跳的老高:“你说谁是伴计?爷如何会是伴计?”
那人听了,皱眉道:“我好不轻易进趟京,又赶上娘子生辰,我已承诺了要送她芳菲苑的脂粉。既然你们另有存货,不如卖给我两盒,行个便利吧。”
罗仁连跨几步追上,揪着他的领子,劈手把腮红硬夺了返来,骂道:“那里来的地痞,敢在我罗爷头上动土!”
那人被扯着领子拖了几步,也恼了,反手又把腮红抢返来,然后直接扣到了罗仁脸上:“你才是个地痞!还敢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