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灼倒不在乎:“放心,有菡萏姑姑在,没人能伤到她。我也派了人暗中照顾。”想到方才御花圃的景象,又忍不住笑:“你倒想的妙,竟然把主张打到了淳安的猫身上。这会儿吴贵妃应当恰是一头包吧?”
吴贵妃有些不测:“李嵩?是圣上交代的?”
隆庆帝眯着眼扫了姜衡一下,姜衡顿时有些心虚,从速又站得更直了些,摆出一副常日的冰块脸。
吴贵妃深思道:“若说是姜衡使了手腕,设法喂猫吃了樟脑草,它发疯归发疯,为甚么会直奔圣上而去?这也太奇特了。”
吴贵妃发了这一通脾气,感觉有些渴了,伸手去拿茶盏却拿了个空。挽翠机警,忙叫小宫女另拿了一套来,又赶着清算地上的碎瓷片。
挽翠被吴贵妃的肝火吓着了,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回道:“看猫的墨儿,被李嵩公公带走了。”
“樟脑草?那是甚么东西?”
挽翠忙答道:“回娘娘,奴婢让容止去劝了公主,现在好多了,正筹算闭门抄几遍孝经,今后献给圣上。”
“宫里有这类草吗?”吴贵妃思疑地问道。
挽翠感觉不当,可见吴贵妃正情感暴躁,也不敢再劝,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
挽翠忙上前劝道:“娘娘!此番圣上要查娘娘执掌后宫以来正法的宫人,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若被人抓了把柄,这些年的工夫可都白搭了!”
姜衡瞧瞧外头,上前问道:“钦安殿那边如何样了?”
吴贵妃犹不对劲,怒道:“现在晓得抄孝经,晚了!刚才往乾清宫闹的时候如何不想想结果?我眼错不见,她就敢冲畴昔!另有那猫,我早说了要送出去,非要藏着,公然惹出了大祸!看猫阿谁贱婢呢,现在在哪?我要问问她,如何连只猫都拦不住!我常日对她们刻薄惯了,一个个便张狂起来,我的叮咛都只当耳傍风!”
姜衡乖乖地应了,出了乾清宫就奔钦安殿而去,走到一半感觉有些不当,怕再被人瞧出来甚么,回转过来又始终放心不下,迟疑半日,干脆去了五皇子的景阳宫。
提起这事,挽翠也是各式不得其解。据把华瑜楚领到绛雪轩的桂枝说,她和侍卫两人确切是看到有人带着姜衡来才按打算分开的,当时两人还在想,卖力姜衡的人行动挺快,竟然那么早就把他弄来了。如何最后华瑜楚和姜衡竟然都不在内里?
“华女人已经醒了,不过另有些高热。”
姜衡暼了他一眼,道:“吴贵妃得宠了十几年,早已不晓得谨小慎微几个字该如何写,连这类话都和后代抱怨,迟早会有把柄落到我们手里。”
盘算了主张,挽翠字斟句酌道:“明天这事,现在看来,宣宁侯世子并没有得了甚么好处,华女人更不消说了,还在钦安殿躺着起不了身呢。以是奴婢感觉,他一定晓得我们的打算,不过是警悟些,发觉到不对,就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顺势躲了起来。要不然,他只要提早找人把华女人带回清望阁,不就甚么事都没有了?”
挽翠为莫非:“但是如许,就和司簿司的记录对不上了。”
吴贵妃看着小宫女们干活,忽又想起上午的事,把茶盏重重往桌上一磕,问道:“那会儿你是如何安排的,为何华家那丫头都从绛雪轩里出来了,桂枝两小我竟然毫不知情?”
瑜楚歇息了一夜,自发已大好了,又经太医诊断确已病愈,便禀了隆庆帝回府。出乎华府统统人料想的是,瑜楚带回府的,除了一大堆犒赏,竟另有一张赐婚的圣旨!
“那草在甚么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