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咳嗽声,渐远不成闻。
郭璞暗道:公然,刘浓那些连累沛郡刘氏的传言,都是你放出去的。嗯,慢刀割肉,暗中杀人不带血。不过,你谋别人,别人又岂会硬着脖子让你剁。呵呵。
刘浓默言。
脆嫩的声音从树后响起,从树背奔出两个小孩子,一个七八岁,一个十来岁,都着锦衣华服。
“咦!”
庾亮笑答:“阿妹文君,自小便喜筝。景纯兄亦是此道大师,如何,能够入耳乎?”
庾亮冷冷一哼,佯怒道:“快快回屋去,好生习背,谨慎父亲的竹节!如果再不通,慢说是父亲,便是我,也会予以惩罚!”
他身侧之人恰是郭璞。
年长的孩童仿佛很怕他,颤声颤气的答道:“正,正在背……”
一曲终罢。
说到这里,她一顿,看向刘浓,等了几息,刘浓没有接话,持续道:“嗯……,你与庾亮有隙,庾琛在谋会稽太守,据闻司马睿与王导,对其名誉亦甚看重,恐怕将允。可你注籍华亭,份属吴郡士族,只要己身正,又何必惧他。莫不是想借此,让我卫氏替你说和?”
庾亮麈击手掌,仿似看到了本身身处王敦军府,摆布而逢源,垂垂的,渐渐的,一呼百应……
“卫氏!快快拿出去!”
“哦!”
“我再问外舅,心未曾思,眼未曾见,为何却入梦?”
“条弟,翼弟,你们在干吗?嗯,翼弟,你如何又哭了!”
一再被断,一再被冷言,刘浓火气腾地一下上来,干脆不再顾忌与粉饰,按膝道:“夫人可曾听闻,建威将军庾琛,有一女,名唤文君。”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看着刘浓。刘浓似征似梦,眼角有泪,他想起了本身的后代,那些难以消逝的过往,有肮脏、有牵挂、亦有悲欢。
……
二人入得阁房,各自落座,庾亮便将郭璞所言之事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