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三十章 魂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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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中迈出两个少年郎君,一着白、一着青。着青的郎君刚正脸孔,抚柳聆听琴音;着白的郎君神采漂亮,手中提着一壶酒,时不时的浅抿。

阳光轻触,映托着他的脸,晶莹更胜玉;长得俊极,一对剑眉若笔划,斜斜分向两边;丹凤眼,不见傲视已生辉;高挺的鼻子似悬胆,如刀削;唇不点而红,略薄。

青袍郎君再道:“能够默谱?”

门阀世家后辈,若真意相待,不会直呼其名,必以字互称。陆纳此时情意得逞,再见刘浓不拘泥、不张扬,甚合他胃口,才报上本身的字,又问刘浓的字,这是至心想交友了。正所谓:君子之交,淡淡如水,清澈不见外物也!

……

“咦!”

十指齐按,一曲结束。

“小郎君,我,我没学他……”

青冠郎君回过甚,笑道:“来福,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罗环了。”

白袍郎君摇了点头,晓得阿兄痴意犯了,却无可何如,只得捉着酒壶跟着他一同寻去,边走边道:“有竹叶青在壶,便是广陵散,于我亦若浮云矣!”

白袍郎君晃了晃酒壶,似恍然大悟,笑道:“也是,阿兄乃高雅之人,岂可因俗言而累。罢罢罢!愚弟,便陪阿兄走一躺!”

……

刘浓挑眼看日,如果在此地默谱,本日必定赶不归去,便道:“郎君有此雅兴,不敢相拂。只是家中母亲正倚门而望,不敢迟归。”

白袍郎君看了好笑,用酒壶轻触其臂:“阿兄,何故如此入迷?”

说着,挥起大袖,寻声而去。

陆始不知其意,却皱着眉当真的思考,随后眺望已不成见的山亭,悠然叹道:“稍有不如!”

……

“好险!”

音在山颠。

刘浓见他连命都差点没了,东拉西扯了半天,却只是为了讨酒喝,不由莞尔,浅笑道:“郎君莫悲,不日,吴县刘氏酒坊,便会奉上三坛竹叶青至贵府,以滋酒性,以润笔锋,郎君无需再行兑水。”

有亭起于峭崖,正春之阳,不浓不炽,斜斜的落入亭中。有人在亭中操琴,头着青冠,一身月白宽袍,一把焦桐烂琴。

陆始行至他身侧,问道:“此人风骨如何?”

白袍在前,剑卫在后,刘浓在中。

白袍郎君挥掌拍了下额头,泄气道:“倒把这事给忘了!”

一掌击在树杆上,正色道:“没错,这定是随嵇叔夜而逝的《广陵散》正谱!叔父的复谱远有不及矣!”

刘浓剑眉微扬,刚才那两小我远远的立足闻琴,岂能瞒得过他们。只是见他们来而又去,便没放在心上。谁知他们竟去而复来,这倒奇了。

刘浓皱了眉,有些犯难,非是他不肯意,而是他底子就没带乐谱,只得说道:“事有不巧,乐谱在家中,恐怕得他日再逢之时。”

刘浓听得呼声,转头一望,只见陆纳踩着木屐跳台阶,跳得又快又急,模样颇是风趣,从速呼道:“陆郎君,把稳脚下!”

一时候,华亭刘氏白袍,声闻于野!

青袍郎君神采一黯,他实在爱煞了刚才那支《广陵散》曲,可总不好让人违悖孝心,神采便有些怏然。

青袍郎君点头道:“七弟,不成!莫忘明日是族中大祭,怎可滞而不归!”

山起于平原,峰势不高,满山皆被松柏翠掩,中有一条青石斜径绕而至颠。

言罢,挥袖而走,再不断留。

东晋立!

刘浓笑道:“恰是!”

随琴音击着旋律,青袍郎君面上的神采越来越冲动,嘴唇悄悄的开阖,随后在某个音阶上顿停止指。

三月。

现在,音阶走低,那唇微微的抿着,只余一条锋线,斜桃;眼角似有笑意,漫浸漫浸。倏尔,音阶拔高,宽袖翻转似浪,弦携着音飞,洋洋洒洒,直若一江春水逐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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