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的古松下,一群侍婢环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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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纳放声大笑,突地想起那根手指,侧首仓促一瞥,却见刘浓跪坐在案侧,正微微着笑,而陆舒窈则引着四个近婢款款的迈向后院,笑道:“瞻箦,别来无恙否?”神采略带些许难堪。
“臭棋……”
刘浓知她心机聪明,定然有此一问,淡然笑道:“昔日曾于兰亭作画,刘浓行以舒窈所授的丹青伎俩:‘双鹤入帘’,不想却为人看破。”
小金莺冲着大金莺乱叫,大金莺将将飞临树梢,双翅一振,缓慢回旋而下,绕着陆舒窈打转。“嘤嘤嘤”急叫几声,便欲扑上。
行得一阵,刘浓摘掉落在陆舒窈头上的一片树叶,突地又想起昔日袁女皇所言,便笑道:“舒窈可曾识得陈郡袁氏中人?”
陆纳眉梢舒展,目光直投犬牙交叉的吵嘴疆场,左手摸索着酒壶的纹路,右手三指捏着白子,欲落未落。小郎君则不然,好整以暇的以双手撑着脑袋,瞪着大眼睛,赏识着七哥的糗态。
刘浓渭然一声长叹,心中不知何故,却也悠悠地一松,暗思:看来郭璞所言委实非虚,顾、陆、张之间看似若平湖静水,实则暗涌波澜。
刘浓随口道:“祖言怎地了?”
陆舒窈想了想,轻声道:“七哥有中意的女郎呢,何如倒是顾氏女郎,阿父与母亲都决然不准,母亲更加此悲伤落泪。”
陆舒窈掩着小嘴娇笑,笑得浑身轻颤。胸前的金丝胡蝶结微微起伏,仿若得灵欲飞普通,半晌,笑声悄停,柔声续道:“那是曹师点睛之法,并非双鹤入帘,君怪舒窈戏言否?”
“叽叽,叽叽。”
“那,那便落在这,定可杀出重围!”陆静言想了想,又点了一处。
陆静言下认识的吐出两个字,随后捏起黑子便欲落,而此时,她一投盘中,手却蓦地一顿,落不下去。细眉渐凝,三指轻颤。半晌,叫道:“呀,怎可落在此地,挡了我的路?!”白子落得甚妙,刚好挡住她的来路,虽不成一举窜改颓势,却为已方争得战机。
白云山颠,红日映翠松,暖洒四野,刘浓与陆舒窈并肩而行。俩人行得极缓,刘浓静待着陆舒窈的樱唇稍淡,以免为陆纳所发觉。
陆舒窈点头道:“嗯,张世叔与阿父是总角之交,陆氏与张氏交好已上百年,舒窈与七哥的母亲便是张氏族人呢。”说到这里,眼睛一眯,轻声道:“七哥,七哥……”
陆舒窈瞅瞅怀中的小鸟儿,瞄瞄身侧的美郎君,内心美极了,暗想:‘昔年飞走了,现下又来了,再不让你飞了……’
盘中棋局,黑相焦灼,又到了最为关头之时。
至于顾、张反目,则要追述至近百年前,东吴张温将二妹嫁给顾承,未料顾承却英年早逝,又因当时顾氏已然势微,张温便将二妹再醮给丁氏。殊不知,张氏女郎与顾承伉俪情深,且脾气极其贞烈,竟在结婚当日服毒身亡。至此,顾氏恨张氏入骨,经得百年架空打压,已然将张氏全面压抑。
陆舒窈爱抚着小金莺的头,柔声道:“不痛,不痛,吹吹就好!”说着,对着小金莺悄悄吹了几口气。继尔,又抬开端来,望着刘浓,眼底有雾水缠绵。细声道:“它的羽翅拆了,从树上摔下来折的。”
现在,已是第三局。
郭璞昔日有言,若真与江东张氏干系难清,无妨交好顾氏,借顾氏之力扼制张氏。
便在此时,陆舒窈亦不知看到甚,眸子突然一亮,“呀”了一声,抓着裙摆飘向林丛中,身姿轻巧若蝶,飞扬的金丝履踩得一对小金铃“叮铃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