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裙婢女听罢非常猜疑的看下落央,落央见其不信便又接着道:“女人如果不信,来日寻个余暇大可上九环山看上一遭,我叫落央,你若去了直说我名字便可,到时我领你观光观光罢”。
自问修的这一身九峦诀虽还未至最后一重,但现下这天底下功力能高过本身的屈指可数,却不知这下榻临院的人是谁了,正欲穷究,却见落央出去讲太子殿下着人来请了。想是宴开了,既此人下榻的是临院,必是来这生辰宴的高朋了,环念音想着,起家清算了一番衣物头饰,掩了面纱,走了出去。
环念音揉着额头斜靠在椅子上,紧了周身气味,方发觉隔壁院里也已住进人,固然那人武功是高出本身那么一点的。高出半点也是高,莫不是紧了周身气味方还发觉不到。
粉裙婢女闻言吃紧前走了几步道:“快了,太子殿下先前叮咛清算出两处院落,说如果九环门或是墨影阁来人了便先引去配房歇息,晚宴时再出来”。话落仓促低头带路,不复先前那般时不时转头看了。
粉裙婢女领着环念音二人又转了一道回廊,穿过一上书飘香居的洞门进了一处院落。院中三两颗桂树阵阵飘香,沁民气脾。
既都是高朋,那便去宴上会会吧。
说到这太子府,免不了就要提提这当今天下格式。
啧啧,瞧着这位太子豪侈成这般,左不过过个生辰,竟修了这么一座豪侈的府邸,也不怕老天子一个不满废了他!
想想甚是伤情,心有不甘,眼底聚了些怒意,转头略瞪了落央一眼。落央一个机警,终是会心过来,转头对着那粉裙婢女,故作莫名其妙状道:“女人与我说这些何为?哦?莫不是你感觉我是没见过太子府里这些东西?”话落不等粉裙婢女反应过来拉起婢女的手抚上:“哎哟,女人你这么可就想错了,我是看了这当今太子府中风景,与我们那九环山一比,真真感觉蜜斯、少主住的那两处宫殿玉石玛瑙铺地的过分豪侈了,以是才有如此嘘叹一番”。
南北茶馆距太子府不过两条街,主仆二人悠悠踱着步子往太子府而去。正值清秋时节,氛围中飘着几缕淡淡的桂花香。环念音敛神细闻,得知这香味是纯洁的桂花暗香后才松了些警戒踱着步子前行。
门口一身形端方、满脸堆笑的男人正在忙着引客入门,看上去应是太子府管家。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近前,落央递了拜帖,呈上手里的锦盒,锦盒里装了两只五百年灵芝。
转眼来到太子府前,周遭的桂花香更浓了些。府前空地上密密麻麻停了很多马车,环念音略扫了一眼车前坐着的小厮,心下猜了个大抵:这些应是前来拜贺的官员及家眷乘坐的。看起来这太子在朝中混的委实不错,摆个生辰宴,那么多人来恭维。
落央虽为环念音的婢女,但九环门主仆轨制并不是那么周到,加上之前两年游山玩水均是日日处在一处,年龄又附近就多少生出些姐妹之情,主仆之分便成了外人面前的虚礼。有人在时装装模样,无人时便随性来。
环念音一起生生忍住笑,想下落央这一嘴说大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的本领倒是谁教的,单不说吹得九环山金碧光辉得同实际的八竿子打不着,就只那句要那婢女去九环山寻她就忒不着边了。九环山距谙城三百余里,一弱女子如何去得?即便去了,八山脚下那些毒瘴之气岂是普通人所能接受的。这一番胡扯二百八的话语,当真是诓人诓的不失水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