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把环佩哥哥放了可好?”
面前男人弯着的身子又低了低,行足了礼,方直起家来。
安陌言不说话,抿抿唇,俄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抬起脸看宁阡遂。泪盈于睫,“师父,徒儿求您……”
话落,安陌言略有些惊奇的昂首看宁阡遂,“师父你不是来抓环佩公子的么?”
“我晓得,我晓得,你看这几天来我不是将那环佩公子好吃好喝的供着的嘛,连院中婢女都不准同他说话。师父不都是怕你妒忌……”宁阡遂又打断她道。
“那师父现在就把环佩公子放了吧,师父放了他,徒儿现在就跟师父会定海国。从今今后再不踏入昭圣半步!”
“师父,徒儿没有随随便便下跪……”
“吵死了,滚出去!”宁阡遂不耐烦道。
“尊主有令,给公子包扎伤口止血!”一众婢女摆上洁净的衣物,端上净水,退了下去。
“这可不可,做模样也得做足了不是!”
一身雪衣的安陌言气鼓鼓的闯进宁阡遂住的那院中,一院的侍卫婢女见了。忙垂首弯身施礼:“小尊主!”一鼓作气走到屋门口,屋门开着,却抿着唇停在原地,没再往前跨一步。
“师父又没说不让你们在一起,做甚么要一遍又一遍的说再不踏入昭圣半步!”
不想见么?明显今早还问在哪儿!
“当真舍得?”宁阡遂诘问。见安陌言又垂了头不说话,又道:“本日若不是我叫人把他关进暗室。你怕是还是身材有恙,不便利见师父吧!”
见环佩仍不说话,低眉看着他脖颈上排泄的丝丝血迹,面色一变,似是忽的落空了兴趣,红袖一摆,一把将其推开。
闻言,宁阡遂凤目微微眯起,“本尊记取,确切有这么回事”,顿了一瞬,把手伸向安陌言,“你过来!”
“臭丫头,哼,师父万寿无疆你就不消承位永久腻在昭圣不归去了是吧!”
“师父何时骗过你!”说完方反应过来这话不对,忙改口道:“师父包管今后再不会骗你!包管!”
“哪,哪有,徒儿,徒儿如何会不见师父呢!”安陌言面色惶惑。宁阡遂杀人不眨眼,对这个安陌言小门徒倒是例外。宠得不得了,爱得不得了。
“师父……”安陌言扑倒宁阡遂身上,“师父真好!”
榻前当即有一男人回道:“回尊主的话,已经三日了!”
又有一男人走上前,“回尊主的话,小尊主是因为,因为九环门环佩被尊主您给……”
“算了,不跟你玩了!”
宁阡遂看着环佩的侧脸,眉角微挑,很久,拿开染了几丝血迹的短刀,悠落拓闲的就着环佩肩头的衣服拭净。红袖一抬,素手白净纤长抚上环佩的脸,微微踮起脚尖往前凑了凑,指尖微微立起,一寸长的食指指甲自脸颊悄悄缓缓一起往下滑至喉结,愣住。在环佩耳旁悄悄呵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你说,本尊要不要在你脸上留道疤,免得它迷得我的小言言七荤八素的……”声音很轻。
背上的伤口也被措置净,走出屏风还未坐下。门外就走进小我来。看了眼跟出来的郎中二人互点了点头,来人便扬声道:“尊主有令,将九环门环佩送往暗室监禁!”
宁阡遂又抬眼看向安陌言,“谁再来讲说,我的小言言这几日为何不来见我啊!”
闻言,门口的安陌言回身低了头就小跑着分开,没跑几步。又愣住,踌躇了一会儿,终究回身走进屋中。
“放?”宁阡遂回过神,“本尊说要放,你们王爷会承诺么?”
安陌言放开宁阡遂,“那要甚么时候才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