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眸看向燕帝,俄然朝着燕帝深深一拜,“微臣纪子筝,罪该万死!”
祁墨看着禁军在水里扑腾起一阵阵庞大的水花,黑眸像两泓幽深无底的潭,俄然想起那次祁浣儿用心摸索寿儿,将小家伙骗进灌木丛里,被树枝划破了腿。
而黑沉沉的湖心中,只要不到十个禁军浮浮沉沉地潜入水底,寻觅着阿谁不见踪迹的五公主。
很快有禁军浮了起来,一抹脸上的水珠,道:“陛下,找不到五公主!”
这时,湖中有了动静,远远可见有人揽着一名女子向湖边游来。
祁墨神采顿时一变,反手握紧了祁浣儿的肩膀,沉声道:“你好好说话!她如何了?!”
“是!”禁军抖了抖身子,憋着气又沉了下去。
已经有禁军扑通扑通跳进湖里,纷繁朝着白茗游去。
惶恐失措的呼救声打断了碧水汀中的丝竹弦乐之声,不出半晌,统统人都赶到了碧水汀外。
祁墨冷冷一哂,道:“是啊,总会找到的。”
对她而言,这冷冰冰的池水和这冷冰冰的皇宫,应当都是一样的吧。
纪子筝的指尖发着颤,手上带着绝望的力道,不知过了多久,寿儿终究一偏头,吐出了胃腹中的淤积之水。
淑妃看着她惨白的神采,心疼不已:“茗儿,我们先回宫,旁的今后另有的是机遇。”
梁太后却没走,她看着纪子筝,凤眸深处燃着一簇极亮的光,红唇缓缓勾起,嗓音又轻又柔:“怪了,纪将军大早晨的如何会俄然呈现在这儿?”
梁太后挑了下眉,拖长了声音道:“纪将军?”
没有人体贴、没有人在乎,就算疼,能够说给谁听呢?
统统人都瞪目结舌,有人已忍不住嚷了出来。
祁墨一双凤眸沉沉,内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