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她如何想的,说不定是——”
唇角生硬地抿了起来,眸光沉沉地看着祁墨,半晌才开口道:“太子妃的人选但是一国大事,太子这么等闲承诺,贵国皇上和皇后不会有甚么贰言吗?”
“淑妃!!”燕帝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打断了淑妃的话,眸光冷厉地看了她一眼。
戚怀古一抬手,与祁墨相请着进了竹屋,刚进屋内就感到一阵透民气脾的凉意劈面而来,令民气神镇静。
祁墨侧眸看了一眼祁浣儿,斥道:“少胡说。”
祁墨道:“陛下不必担忧,五公主脾气良善,父皇和母后一贯宽和,信赖他们不会反对的。”
嘉瑞公主,便是七公主白茗。
祁墨道:“嗯,这段光阴叨扰陛下了。”
燕帝摆摆手,笑道:“这是应当的。太子和公主远道而来,如果只带着一纸和盟书返国,岂不是显得朕这个东道主太吝啬了?朕本意是想将膝下一名公主许配给太子殿下,又怕冒昧了,只好先备着薄礼,总不能让太子白手而归不是?哈哈……”
戚怀古将视野投向竹简,指尖悄悄划过上面的一行蝇头小字,敲了敲,道:“就是这儿。”
“不,殿下。这就是我说的奇特之处,以我的命理之术推算,能具有如许命格的,应是个女子才对。”
永宁殿。
淑妃心头格登一跳,眸光沉了下来。
竹简上记录的内容非常完美,从纪子筝出世再到他入宫成为太子伴读、然背面一次随军出征、一向记录到比来一次回京,桩桩件件,内容详确。
但是,太完美了……反而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古怪。
燕帝笑了起来,“太子这话可就见外了。现在两国缔结和盟,永结邦交之好,燕国的城门随时为晋国敞开。朕已经差人备了薄礼,届时太子带在路上,聊表朕的情意。”
祁墨长睫轻掀,抬眸定定地看向戚怀古,用眼神表示他往下说。
祁墨接过茶杯,低头悄悄吹了一口热气,抬眸看着戚怀古道:“不知之前我托先生查的事情停顿得如何了?”
燕帝的反应实在有些奇特,不但不喜,反而还一脸难堪。
祁浣儿忿忿然道:“才不是呢!明显是七公主本身今后退掉水里的,我都瞥见了!”
燕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默了半晌后,问道:“不知太子心仪之人是朕的公主呢?还是哪家世族嫡女?”
她哼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一眼淑妃,到底是没再持续吵下去了。
这晋国太子是不是疯了!?
祁墨眸光微动,看着戚怀古道:“他的生辰八字有甚么不对吗?”
听到此处,祁墨眸光一沉,明显想到了甚么令人不悦的事情。
这是甚么意义?竟然不走了?
淑妃冷哼了一声,道:“太子和公主有所不知,五公主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损了心智,本觉得已经病愈了。可那日晚宴,她竟然将茗儿推入水中,清楚是神智不清——”
燕帝沉默不语,眼中的亮光忽明忽暗。
她这话说得委宛却明白。如果五公主真像那样的话,别说是嫁到晋国了,就算是浅显世家贵族后辈也不会娶她吧。
在坐的人都揣着明白装胡涂,拥戴着笑起来。
淑妃咬了咬唇,心中不忿极了,却不敢再触怒燕帝。
他看着祁墨,夺目的眼中暴露恰到好处的惊奇。
他将竹简放在祈墨面前,道:“殿下请。关于纪子筝平生统统大大小小的事迹,几近全在内里了。”
燕帝此话看似打趣,实则别有深意,他已经抛出了橄榄枝,现在就看晋国太子接不接了。
燕帝像是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