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筝微微一笑,看向桃溪的时候,一贯清冷的嗓音也不自发地带了几分暖意:“辛苦了。”
黄莺眸子子滴溜溜一转,这才瞥见纪子筝正眸光沉沉地盯着她。
寿儿真的太喜好吃甜食了,平时端庄用饭的时候只吃一小碗就说饱了,这一会儿工夫,她已经吃掉了五个红糖糍糕。
纪子筝恨得牙痒痒,的确想将司徒慕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司徒慕捂着腮帮子,龇了龇牙:“哎呀,如何俄然这么酸呀!”
“子筝?”寿儿猜疑地眨着眼睛望着纪子筝的侧脸。
“还没有呢,你要再来一个吗?”
就在这时,一股食品的苦涩气味不知从哪儿幽幽飘来,很快盈满了全部房间。
只见小少女手里捧着蜂蜜茶灵巧地坐在软榻上,盯动手边的红糖糍糕看,一双湖泊似的杏眸澄彻清楚,浑身披发着与世无争的纯洁气味。
寿儿一下子睁圆了眼睛,眼里“噌”地一下亮起了光,直勾勾地盯着那盘红糖糍糕。
“司徒慕,你吃够了么?!”
纪子筝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很较着的警告意味,但是司徒慕故作不知,还一脸无辜地朝他浅笑。
最后那盘棋,因为纪子筝伏在棋案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不谨慎弄乱了棋局,终究还是算成了平局。
寿儿踌躇了半晌,悄悄点了点头。
寿儿正要伸手去拿糍糕的时候,从中间伸出一只手来,先她一步拿起了一个糍糕放在她手边的小碟子里。
“真的!?”黄莺反应过来以后,受宠若惊地瞪圆了眼睛,一脸欣喜地就想要上前去给寿儿一个热忱的熊抱,幸亏被司徒慕拎住后领提溜了返来。
寿儿之前下棋向来不会耍赖,以是纪子筝一顺过气来,头一件事就是找黄莺计帐。
纪子筝怕小女人等会儿又不好好吃晚餐,说甚么都不肯让她再吃了。
此言一出,别的几人皆是一愣。
“要!如何不要!”
说完,纪子筝就径直从司徒慕身前走过,司徒慕全神防备地看着他,但是人家底子连眼风都没有扫过他。
黄莺感觉本身都快被纪子筝的眼神给凌迟了,她悄悄往司徒慕身后躲,可惜司徒慕底子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的意义,立即往中间挪了一步,将她充分透露在了纪子筝冷冰冰的目光之下。
比及纪子筝走出门槛,司徒慕正松了口气的时候,他身下那张红檀木椅的四只椅子腿俄然齐齐断掉,他防备不及,顿时惨叫一声灰头土脸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司徒慕觉得纪子筝终究恼羞成怒要脱手了,手里的糍糕都差点给吓掉了。
糟糕!忘了大醋桶就在中间!
司徒慕的食指悄悄抚摩着椅子的扶手,神情变得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呵、呵呵……公子……”
黄莺一扭头,瞥见端着一盘红糖糍糕走来的桃溪,立即像瞥见救星一样迎上去:“桃溪,你终究来了!!”
纪子筝道:“现在还很烫,你等略微凉一下再吃。”
司徒慕浅笑着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想骨折的话,最好循分一点。”
纪子筝将寿儿欢乐的小模样看在眼底,内心微微有些不舒畅。
瞥见寿儿点头,司徒慕非常愉悦地笑起来,递了个对劲的眼神给纪子筝。
纪子筝冷哼一声,“你有甚么值得她喜好的?”
纪子筝冷冷道:“你离她远点,少把你那些坏风俗教给她。”
黄莺不满地张牙舞爪:“你干吗!”
“唔。”
桃溪愣了一下,“酸?不成能吧,我特地放了很多糖……”
桃溪忙问:“如何了?味道不对?”
纪子筝见寿儿这幅小馋猫的模样,眸光软了下来,忍不住微微勾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