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学坏了。”凤七七接过了小桃红递上来的五十两银票，悄悄地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笑吟吟地说道：“替我送送三位妈妈。”
李妈妈顺着小桃红手指的方向看了畴昔，几乎没有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么下去不是个别例。”凤七七压了压眉心，道了个哀怨口，“到时候，我如果当真输了怡红楼的话，凤翎羽还不活活地扒了我一层皮啊。”
天气垂垂地暗了下来，炽热的日头被慵懒的玉轮所代替，张灯结彩的怡红楼就像是有女人要办丧事似的，好不热烈。
“也只要五十两的银票。”张妈妈抿了抿唇说。
凤七七缓缓地伸出了莹白的纤手，手腕之上佩带的金玉手钏相互碰撞，收回了清脆的声响。
李妈妈撇了撇嘴，将手伸到了张妈妈的面前，“算是我跟你借的。”
她们在凤七七的面前的确是不敷看的，她就像是一条游鱼似的，周旋在凤翎羽、君莫黎和尹黍的身边。
“好！”李妈妈轻呼了一声，肥厚的大手用力地在桌案上一拍，好巧不巧地，桦木圆桌上一共就搁置了三个白玉茶盏和一个茶壶，连最后一个白玉茶盏都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怡红楼在都城当中享誉盛名，若她们再不练手打压怡红楼的话，只怕迟早都要在都城当中除名。
忽地，凤七七地点的雅间房门被无雪推开，她急仓促地走到了凤七七的面前，福了福身说：“来了个财神爷，要您亲身接待呢，您快跟着我去瞧瞧吧。”
凤七七撇了撇嘴，李妈妈给出来的前提，就像是鸡肋，食之有趣弃之可惜。成为怡红楼的妈妈桑本就是一场不测，就算是她在都城当中开连锁青楼，说破了大天去，她也都还是一个老鸨子，就算是给凤七一百家青楼，说白了到头来还不是给凤翎羽做嫁衣。
“慢着。”凤七七倏然开了口，她唇角噙着一抹陋劣的笑容，将一双标致的眸子弯成了弦月状，抬手重抚鬓间的芍药，笑吟吟地说：“李妈妈，难不成你们就想要这么分开了？”
“那你还想要如何样！？”李妈妈闻言，面色一沉，眉心微蹙，凝睇着凤七七。
李妈妈口中的银牙紧咬，从双唇的裂缝间模糊有吱嘎吱嘎的声音溢出。
“那你呢？”李妈妈将目光挪到了张妈妈的身上又问。
待李、刘、张三人分开了以后，怡红楼的女人们将凤七七团团围住，一个个像是瞧见了神仙似的眼巴巴地望着凤七七。
“只要一百两的银票。”刘妈妈说。
凤七七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甚么，她扯了扯裙幅，盈盈地转过了身子，折纤腰以微步，身姿婀娜地朝着后院走去。
凤七七接过了纸笔，看了看上面写下的左券，非常对劲地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悄悄地在纸上弹了一下，缓慢地写下了从君莫黎那边学到的“鳯柒柒”三个字。
小桃红面露苦涩，微微地朝着凤七七摇了点头说：“七女人，您也瞧见了，自打紫嫣和紫月女人死了以后，我们怡红楼又被封了一段时候，买卖更是一落千丈，虽是瞧着人多，但能够掏银子的，还真就没有几个。”
李妈妈站了起来，衣袖一挥，沉声说道：“凤七七，你就且等着关门大吉吧。”
“那你还想要甚么？！”李妈妈蹙眉问。
“是。”小桃红回声，便回身朝着后院走去，半晌以后，她这反而回，将纸笔交给了凤七七。
她点了点头，侧目瞥了一眼小桃红，启唇问道：“今儿早晨可有财神爷光临吗？”
李妈妈听明白了凤七七的话，她眯了眯双眸，一阵钝痛打她的心头划过，她苦心运营丽春院多年，绝对不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电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