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该死跟丢!”回应龙玉的,便是龙心的怨怼声音。
“噗咚!”
药园中,发展着的数百墩暮落,个个高约两丈,冠可盈亩,而那深浅不一的紫色花朵已是花开满树,烂漫如锦,便在这悄悄绽放的暮落药园中,只见一袭白衣的付龙子已是踩着石子铺就的甬路愈行愈远……
“公子,您返来啦。”中年男人行至车前恭声问道。
锦靴落地,男人身形亦是随之一晃下了马车,只见此男人羽冠高挽,一袭洁白如羽的锦袍详确描画出了男人苗条的伟岸身躯,银色的发带随飞扬的墨丝伸展在脑后,似一匹上好的华丽锦缎于轻风中掀起,豁的铺染开来。
“嘻嘻,公子,龙玉传闻本年庄子里的暮落花开得早了些,现在已是全数都盛放了?”自称龙玉的年青男人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是撩开马车的车帘,边兴趣勃勃的望着山路下的片片暮落花,边镇静的开口道。
说着,君莫黎侧目看向了身后的李夙,颌了颌首,叮咛道:“让他们出去吧。”
“一个女子怎的这嘴巴这般臭,是昨晚没漱口吗?”龙玉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着还不忘瞪了龙心一眼,随即又是不满的问道:“再说了,小爷何时求过你了?”
而锦儿却站在了原地,非常猎奇地望着君莫黎,锦儿甚是喜好君莫黎身上所披收回来的味道,充满了男性特有的气味,但又有着一股子淡淡的栀子味。
“不饿,你们先用,我去药园。”说着,便见一只骨节清楚的白净玉手拂开了车辇的珠帘,随后映入视线的便是一双不染纤尘的红色锦靴,锦靴上以银色丝线勾画了精美的白羽摆布各一。
“嗯?”只闻一道无情无欲的疏离之音随之响起,只单凭这一个字,却足以扣民气弦,无端令人闻之入迷。
洁净的音色恍若高山流水般蓦地划入民气,与那位操琴的白衣公子亦是相得益彰,若一幅丹青水墨般,刹时便隔开了万丈尘凡,斩断了这人间的牵绊骚动。
“行了,我不与你争辩,也就是我们公子好-性子,凡是换个主子你都不知被剥了多少层皮。”少顷龙心的声音较着略带峻厉,这仿若无止尽的喧华才算停歇。
鬼域琴:琴身通体墨玉,细看墨中微微泛赤,配上七弦银丝,亦如鬼域之路普通,故而得名,亦是琴榜排名前三的古琴,而这架名琴的仆人,便是天羽国国师付龙子。
随即自车辇上又是跳下了二人,两人恰是龙玉与龙心,只见龙玉拍了拍那还在愣神的中年男人,便是边跑边说道:“管家,车里的东西就费事你了,少爷的鬼域琴细心着点啊。”
龙玉俄然想起了方才的猎奇之事,遂八卦的往龙心身前凑了凑,随即小声开口道:“好男不跟女斗,你说我们少爷为何非要千里迢迢的,来这火食罕至的村庄里建个别庄啊,如果为了入药,移植到后山不是也行?”
“公子,你在那里啊?公子?”就在付龙子在药园里巡查之时,龙玉的呼喊之声亦是自宅院中遥遥响起,只可惜付龙子早已走远未曾听闻。
一旁的管家不由笑道:“小天也是个活分的性子,这第一次来,便让他随公子去吧。”
她面色顿时一变,可茅舍当中却并没有其别人呈现,她捂住了本身的手臂,鲜血很快便染红了凤七七的衣袖。
“嗯。”悄悄端坐于车舆中的男人,声音还是一如那清冷的珠玉,崇高而又疏离。
二人喧华的声音虽是不大,但在车舆中却还是清楚可闻,而那冷酷如不食人间焰火的男人眉头都未动一下,仿若未曾听得一丝声响般,还是悄悄的操琴而坐,仿若一名遗世而独立的谪仙,任外界如何骚动自巍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