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斜睨着海公公,海公公心虚地低下头,悄悄退下。
姥姥心脏不好,不晓得受不受得住这个打击。
李澈表情烦躁,发了一通火,也不见舒坦些,直着喉咙喊:“阿德,阿德,药呢?”
海公公忧心道:“殿下疼的睡不着,让我来熬止疼药,顾公子说了,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再喝止疼药,不过,这药固然能减缓疼痛,却对身材有害。”
归正睡不着,朱媛媛披了衣裳爬起来。
朱媛媛不认同:“贡献长辈是必须的,奉养病榻,殷勤殷勤,无微不至,但这类体例不成取,更不该鼓吹,如果谁家有人病了,说吃块人肉就能病愈,那还要大夫做甚么?大夫都得赋闲了,搞不好还迟误了病情呢!何况割股,屁股上的肉谁吃啊!”
“那……你们帮他揉揉,说不定能不痛一点,或者说点笑话甚么的,转移他的重视力。”
朱媛媛赶紧投降,我说海公公啊,你能不能别老是把“祸是你闯的”这句话挂在嘴边吗?姐记性没那么差,不消老是提示,跟念紧箍咒似得。
“下去下去,笨手笨脚的,留你们何用?”屋里头李澈在发脾气,也不知谁挨骂了。
爷爷奶奶在乡间,坐车都得一整天,辛苦了。
“公公,殿下这会儿表情不好,我还是不要出来了吧!”朱媛媛打起了退堂鼓。
这位王爷本来是正宫娘娘所出,身份高贵,应当是很有但愿担当皇位的,可惜,娘亲死的早,人走茶凉,没了依仗。
不消上晚自习,没电视看,也没电脑玩,糊口一下子变得古板有趣,想到今后都要过这类糊口,就感觉了无生趣。
这不就是割肉侍母吗?这事儿,仿佛慈禧老佛爷也干过,就是用这招博得了慈安太后的信赖。
朱媛媛去泡了杯参茶给他:“身材不好的人,嘴里老是苦的,我加了一点点蜂蜜,不是很甜,喝这个养神。”
朱媛媛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股”是指大腿上的肉,本身也是窘了,这就是古文没学好的了局,糗大发了……朱媛媛昂着下巴虚张阵容道:“到底还要不要听啊?”
正说着,快意红着眼睛出来,很委曲地模样。
李澈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能割股侍母,足可见其孝心,孝打动天,其母方能病愈,此乃弘扬孝道。”
海公公的神采和朱媛媛是一样的,不过,朱媛媛瞠目结舌是因为这个动静太惊悚,海公公则是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海公公,如何是你?你在做甚么?”推开小厨房的门,却见海公公在里头忙活。
哎,估计爸妈这会儿还在山里找她的尸身吧!
朱媛媛看他笑的这么奸滑,不怀美意,警戒道:“是……是啊!”
海公公一拍大腿,镇静道:“这不就得了?我看殿下一点不讨厌你的碰触,真是可贵,今晚就请朱女人去服侍殿下吧!”
这丫头,太逗了,的确就是个活宝,割股就是割屁股,亏她想得出来。
何况阿谁家伙难服侍死了,她才不要去。
快意带着哭腔说:“殿下明显自个儿说要喝茶,我泡了六安瓜片,殿下又说他要的是水,茶就是茶,水就是水,这能一样吗?”
“顾公子就是给殿下治伤的大夫吗?”朱媛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