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难堪了半晌,看了看小七道:“可惜了,我们走吧。”说着也不顾那神采丢脸的掌柜,便拉着小七走出了银楼。
“星……”小七一开口便认识到不能这么喊,仓猝改口道:“老爷,不还价么?”
“嗯。”司承瞧了瞧易舒,又歪着头细心看了看小七道,“我仿佛见过你吧?”
小七被夸了便脸红红的扭捏起来傻笑,过了会儿便问:“星君,冰糖葫芦是甚么呀?”
那掌柜脸上一抽道:“两千两,这下真的是底价了,不能还了,公子不要也没有体例了。”
那掌柜满脸横肉,腰肥肚圆,脸上堆满了买卖人的假笑,从易舒和小七进门,他便细心打量了这两人,见易舒一身黛蓝色长衫虽是看不出甚么花腔,但细看料子,倒是极贵重的天蚕丝所织,并且那织功更是贡品的水准,腰带上缀着一块玳瑁色的佩玉也是代价连城之物。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并没说出小七被桓之遣回家的事,却也不算是谎话。小七内心松了松,感觉这么说他好受很多,便朝这易舒笑了笑。
这日上午的时候,易舒出了门,小七本身坐在院子里看一本小书,是本才子才子的戏折子,他畴前听景苒提及过,景苒感觉都雅,他正巧那日在易舒的藏书楼里瞧到,易舒便道这书用字及内容非常简朴,看不懂的另有插图,他能够拿去读一读。
易舒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见他自从司承来了以后便藏起了耳朵和尾巴,人模人样的,倒也实足敬爱,便道:“好,那便去吧。”
到了路口,司承要归去殿里,而易舒和小七便往东天门去了。跟着易舒御风而行,两人很快到了顺庆,小七按耐不住镇静的表情,摆布张望起来。易舒敛了仙气,又警告小七记得藏好耳朵尾巴,莫要一镇静便忘了这事,吓坏了路人,小七便连连点头道好。
小七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顾不得司承还在中间,便一头扑到易舒臂上笑道:“好!好!我也向来没去过顺庆城,总听景苒说顺庆城的夜市可好玩了,小七也想去逛一逛!”
小七胡思乱想的间隙,院子的门响了,“星君,星君!”小七一下跳了起来,笑着拉住易舒的手迎他到客堂里坐下。
易舒忙从袖里取出一条领口缀着兔毛的小披肩,给小七兜上,又帮他把领口的带子系好,道:“凉了吧?你穿得少,还好我想起给你带件披肩。”
顺庆算是现在人间的都城,车水马龙热烈的很,易舒和小七进了城以后,便沿着顺庆的主河道氿水河一起往城中间走。人间正值暮秋,气候已经凉了,石板路上铺着层枯燥的落叶,一阵风吹来,小七打了个冷颤。
小七便从袖子里取出那本小书,用食指戳了戳道:“这里瞧见的。”
司承跟着易舒和小七前面出来,一起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易舒和小七说谈笑笑的并肩走着,内心不由动机攒动。
易舒见他一脸呆萌的模样便笑了起来,伸手拢了他坐在本身腿上,便开端给他解释冰糖葫芦是个甚么样的东西。
易舒愣了愣,又看了看满脸难堪的掌柜道:“还价?不好吧,固然我是极喜好这鱼目石,但既然掌柜定了这个价,便自有事理,想来约莫店里收来这石头也是花了大代价,如果还价让掌柜的做了亏蚀买卖,你们当家的定要指责你了。”
司承从背后细心打量小七,见这小狐狸确切长了副好模样,看着脾气也非常灵巧,不然当时在桓之殿里时也不会如此得宠。司承眯着眼睛想,就算这九尾狐模样再好,易舒也从未喜好过人形的圆毛,莫非此次真是着了道了?还是说易舒这白痴终有一日是开窍了?却还开了个断袖的窍?司承暗笑起来,心想着定要好好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