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脑海里俄然蹦出了三个字“枕边人”,内心猛的一怔。
易舒一向忙到天快亮,手头能筹办的东西倒是弄了个七七八八,但贫乏的质料倒是一时等不到,易舒这两日几近没合过眼,却也顾不上怠倦了,只盼天快些亮,去问问司承可有小七的动静,可否通融通融。
易舒浑身的力一卸,人都今后退了一步,有些恍忽道:“如何会如许?”半晌又道:“长公主的眼疾乃是她命里带的,就算是吃了我的丹药也不能全然规复,只是约莫能略微减缓一些,如何这事儿算到小七头上,实在不公。”
“你疯了!”司承炸了起来,“这风口浪尖上,你要偷偷去看他,这动静万一传回王母那儿去,你还要不要命了,那小狐狸也要死得快些了!”
“他撑不了这很多天的,”易舒放开司承的手臂,前后走了几步道,“他上回跌到我殿里的莲花池里,就病了一场,何况先前他误闯告终界,还被天雷劈中了一下。也不晓得娘娘的气甚么时候消,万一他撑不到当时该如何是好?”
司承一步皱着眉头踏进殿里,刚想说话,却见到瞪大眼睛瞧着他的史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把拖着易舒便往殿外走,走了几步到无人之处才道:“你也晓得,那水牢是玉帝殿里嫡派卫队的牢房,不归我管,并且牢里娘娘还专门派了人盯着,动都动不得,我传闻长公主的眼疾又发作了一次,现在几近是瞧不见东西了,娘娘约莫是内心焦急,你这小狐狸刚好撞了枪口,现在底子动不了。”
易舒瘫坐在坐椅上,面如死灰。
“你的人瞧见小七了么?他可还好?”易舒一把抓了司承的手臂道。
易舒走后,萧池把景苒抱回榻上想再睡个回笼觉,但景苒却担忧得睡不着,一向不断的扭来扭去问他小七有没有救。萧池拿她没体例,便道:“苒儿,如果小七此回能出险,说不定对他是个极好的事。”
萧池叹了口气,寻了个书榻坐下,又把景苒捞到腿上抱着,想了想道:“如果王母要罚他,说实在的我也并没有甚么好体例,你也晓得的,王母本来便不大见待我,我讨情感化不大。”
易舒听了,欲言又止,神采奥妙的起了窜改。他来晋安殿之前,并非没有想到过桓之,他也晓得比起萧池,桓之与王母更加亲份,并且加上小七和他畴前的干系,定是要比来求萧池有效些,却不知为何的,潜认识里并不想求他。萧池眯着眼睛瞧着易舒的脸,俄然,内心了然起来,忙到:“不过也没干系,本来我本日也要去桓之殿里一趟,我与他说也是一样的。”
“甚么公不公,这事儿本来便可轻可重,你惹得娘娘不快,她就要罚一罚,你又有何体例。”司承道。
萧池伸手捏了捏景苒的小下巴笑道:“你不是说易舒是木头星君么?约莫此次木头也要着花了。”
“水牢?!”易舒听到水牢两字,便面前一黑,“砰”的一声把茶盏也滑落到桌上。 司承也皱了眉头,看来王母是筹算重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