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易舒和小七看着外头气候好,便筹算下午晚些时候去镇子口的氿水河旁垂钓,相山镇在顺庆的上游,如果能钓到几尾肥鱼,便又能养一养小七肚里的馋虫。两人便带着多多背着竹竿鱼篓高欢畅兴的出门去。
那少年像是极不肯给易舒报歉,两人对峙着,却见那做姐姐的伸手拽了拽弟弟的衣袖,一双秀目微嗔,见弟弟不理睬,竟是眼角模糊红了起来。小七和易舒都清楚地瞧见了那黑衣少年见着姐姐眼角一红时候的神采窜改,下一刻,便是欠了欠身子,低声道:“易夫子,本日扰了书院的讲课,是我的不对,给你赔罪。”
“来,打啊!”那少年缓缓地从那墙上支起家来站直。
那姐姐倒是不肯坐,只朝着易舒深深鞠了个躬,又按着那少年要他鞠躬,那少年不肯,却被这做姐姐的瞪了一眼。走进屋里,在灯烛底下,易舒和小七才看清了那少年的姐姐,年纪应当二十来岁,倒是长得一副好模样,细细的眉眼,有种清爽脱俗的秀美,再细心瞧,这姐弟确切很有几分类似,只是姐姐长得清秀些,弟弟长得结实些。
小七真是气得直想抓住此人暴打一通,恰好身边的爆仗又噼里啪啦的乱响,搅得贰内心更加烦躁,狠狠跺了顿脚,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易舒闻声也迎了出来,听得是这么回事,忙引了姐弟俩进客堂坐下。
“嗯?”小七嘴里含着虾饺,不解地望着易舒,易舒却摆摆手,说了别的事情。
两人坐了未几时,便告别拜别。小七送他俩到门口,折返来的时候心中感觉怪怪的。
小七愣了愣,又是一声更大声的“范小七!”,小七俄然想起了这声音是哪个小牲口的,猛地一下跳起来,便往书院外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