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说的是弥勒教的事,处理了此事,他还真有需求去到军中了,现在已经不但仅是刘裕了,刘穆之,袁湛,王弘等人都去了北府兵,至于烟濛濛,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烟濛濛动听的琴声响起,卫阶的箫声跟着悄悄缭绕,交叉其间,这是第二次合奏,二人的共同显得默契了很多,再没有了第一次合奏时的生涩,这一次的听众更皆是风雅见机之人,一曲合奏下来,世人连鼓掌喝采都健忘了。
酒过三巡以后,袁湛忽而低声对着卫阶说到:“我想晚点去北府兵,在建康城再多留一段时候!”
王弘恍然,笑着说道:“本来如此!”
“略有耳闻,所知甚少,叔宝何故有此一问?”王弘略感惊奇地说到。
“叔宝兄弟真是人生的大赢家!”烟濛濛的马车去的远了,王弘这才深呼了一口气,恋慕地说到。
桓伊固然也姓桓,但是与桓温一系已经没有太大干系,此时拥兵梁州,官职梁州刺史,提及来也算得上是王弘的娘舅,王弘年幼时喜声乐,曾想拜在桓伊门放学习吹奏洞箫,却在听完桓伊吹奏一曲后主动放弃,当时桓伊吹奏所用的洞箫就是柯亭笛。
烟濛濛并非真的乏了,她只是心有所感,脑筋里有了一个不成熟的设法,或许弥勒南下之时,她烟濛濛也能够出分力。
“濛濛乏了,这便回秦淮楼,诸位公子纵情!”
“休元兄对弥勒教和大乘佛可有体味?”卫阶心中一动,王弘是王国宝的侄子,也许对这个弥勒教之事有所体味。
“濛濛蜜斯既然来了,想必不会毫无筹办吧?”酒足饭饱,小松小娥将院子清算洁净,王弘看着烟濛濛,一脸等候地说到。
“此去京口,帮我给道和带句话,让他牢记稍安勿躁,凡事莫要操之过急!”
建康五子,除了诸葛长民外,尽数到齐,现在也都围在卫阶身边,在王弘开口后,也都表达着各自的感激之意。
在小松绝望的眼神中,菲菲清算好烟濛濛的七玄琴,跟着烟濛濛就出了别苑,世人也是送出院子,看着主仆二人上了马车。
卫阶晓得袁湛这是放心不下他另有谢安,想要留下来帮他们对于弥勒教,心中打动,微微点头说到:“此次弥勒南下,是思惟上的比武,你留下来也没甚么用!”
谢安既已主动开口,王愉和桓伯子佳耦二人天然不能再禁止王弘插手北府兵,得偿所愿的王弘对于卫阶的互助心存感激,决定在去京口前宴请一次卫阶。
“此事休元兄就不消理睬了,此去京口,路途固然不远,但是北府兵军纪严明,只怕短时候内很难再相见了,来,大师举杯同饮,祝大师一起顺风!”
烟濛濛表示菲菲摆琴,又看了一眼卫阶,卫阶顿时会心,晓得烟濛濛这是要和他再来一次琴箫合奏,当下也不推让,着小松去房中取来了柯亭笛。
在世人欣喜的眼神中,烟濛濛在菲菲的伴随下,施施然走进了别苑,世人仓猝见礼,心中感慨着卫阶面子真够大的,这秦淮第一美人,除了安公,谁还能请得动?
“这是叔宝新作清心咒!”烟濛濛浅笑着说着,盈盈起立,对着世人施了一礼。
“恰是!”卫阶不解地看了看王弘,莫不是王弘也是酷好洞箫之人。
“那就要问我们的濛濛蜜斯舍不舍得放人了,哈哈!”
“我叔叔并未提及过此事,素问法庆此人残暴嗜杀,弥勒教更是异端邪教,他怎会胡涂至此!”
卫阶浅笑着看着烟濛濛,口中说到:“男儿志在四方,卫阶也想有一番作为呢,等建康事了,还真的要去玄帅那边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