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住我,轻声呢喃:"你忘了?那年的雪,因你那抹红袄而变作光辉。你忘了?忘了我们联袂山间,山盟海誓的光阴?真真,你踏尘返来,却换作了另一小我……这是多么残暴的事?"他只拥我入怀,暖和的体温有种致命的熟谙感,使得我忍不住颤抖,像只吃惊的羔羊。
"卫青想说报歉,却只字难提,真真……你如何不认得我了?"我僵着身材,血液仿佛凝固。这个变故如过山车般,让我一时难以消化……只是傻傻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忽想起霍去病与左贤王做的买卖,依霍的本事和军威,何必左贤王来救?他几次放过左贤王的性命,是不是为的是留下他,以找到长生图的线索?而我随他流落漠北,是不是也是事前安排好的?在回都城的途中,他与赵破奴眉来眼去,是不是已经在运营甚么?他对我的柔情密意,是不是只是为了让我最后将长生图双手奉献于他?
"他俩情义渐深,而男孩一起飞黄腾达,进朝为官,成为朝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不久便娶了公主为妻。女孩悲伤难忍,不辞而别。这一别,便是三年……"直到,有一天,他得知她的动静,她却处于存亡之际……"男孩千方百计,不顾统统将她救出,她终获重生,却……"他说到这里,声音俄然哽咽了下,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吹出一阵风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眼中尽是怅惘:"你果然恋上他了。""是的。"我毫不踌躇地答复,一字一句道,"我爱大色狼,他说他也爱我,待他措置完都城的事,他便带我回落苏谷,过无忧无虑的糊口!他不会骗我,我也不会骗他。我们说好了。"他苦笑,身材趔趄倒在椅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霍去病早知你是天鹰会的人,他留你在身边,只为寻得这长生图。你的一行一踪,全在他监控之下。他只是借你之手,以你为钓饵,助他拿到想要的东西罢了……""他拿到又如何?"
实在,我的脑袋现在很混乱,究竟上,现在的本身武功尽失,乃至另有些神经庞杂,被早暗藏在身边的乞丐长老掳到了这个陌生的天鹰会老巢,这统统,看上去都不如何妙,仿佛冥冥当中有人在操控普通……我却还在这里悲观地停止自我安抚,真是佩服韩真真的心态,看看现在的本身,很落泊,很无措,很受伤……内心莫名发毛起来,只感觉阴沉森的冷,直入心底。
卫青坐在我的劈面,紫木檀制成的圆桌上,茶水氤氲起白雾,迷蒙了他的边幅。
思路一阵疾走,没了方向,终究节制住情感,平静问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他并未当即答复,只是捧过一个漆金匣子,缓缓翻开,慎重其事地从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递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看,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及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