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光芒而去,樊笼中,阿谁衰弱的身材伸直在角落中,听到声响颤栗着转过甚,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蜡黄,干涩的嘴唇已经没有任何色彩,朱祐樘痛得忍不住闭上眼睛,半晌才狠心肠展开,一个箭步走上前,握住那冰冷的铁栏,对身边的狱卒哼了一句:"把门翻开!"
恨天下,恨本身,再难将那荏弱的身材拥入怀中,用平生的力量庇护她。
痛到没法言语,哀莫过于此。
他终是没法面对这一幕。
痛,痛,痛!
她衰弱地伸脱手掌,让它从惨白的手掌滑落,在肌肤上带过一阵清冷与快感。
看着他的游移,看着他的蕉萃,晓得这统统并非他所愿。
好!
"皇上,您要出来吗?"他忍不住了,又弥补了一句。那串铁钥匙在手中无助地摇摆,收回零散的金属声。
风景还是,木棉花味飘零。
再也没有勇气转头看他,因为已经泪流满面,再也不能转头去挽留这份豪情,因为它已无生命力……那只白玉兔雕怀揣在手中,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被泪水浸湿,滚烫如火凤凰般欲奔腾而出,却生生地被压抑,痛苦地哀号……"沐雨瞳,你也很孤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