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旅南来北往,估计再过两三个月,王相公的大名就能传播四方,连各地匪贼都晓得有个叫黑山王二的杀神。
秀才杀匪贼?
“何止刀快,那匹马也快。那种陡坡,人都不好爬,王相公骑着马跟飞一样。飞起来七八丈高,还没等落地,就一箭射死张二麻子。”
军户们乃至招揽流民当佃农,一个个都成为小地主。
匪贼想把田秋绑票上山,田秋奋力挣扎,成果将匪贼激愤。他的书童被当场砍死,田秋在掳往盗窟的途中,从岭头跳下一起滚到山底,受伤晕厥整整一天赋醒过来。
夜间,脚夫们住的是大通铺,好几十人打地铺睡一间房。
李玺又向王渊身后的骏马望去,一眼就认出是水西马。并且是极品水西马,浅显水西马底子长不到那么高,怕是代价上千两银子。
两边酬酢几句,王渊俄然说:“李批示,我们另有几位伤员,不知可否请城中医者先行救治。”
当晚,李玺请王渊、秦把头和生员们喝酒用饭,脚夫和书童们则在客店食宿。
周冲当即跪地叩首,说道:“秦五叔说得句句失实!”
在医治伤员的时候,那些匪贼首级,以及俘虏的活匪贼,全都移交给平夷卫。
李玺从山东调来云南以后,固然也猖獗侵犯军田,但对军户没有太大伤害。因为人少地多,之前的军户死光逃光了,现在每个军户都有田可种。
李玺之前住在山东,他印象中的秀才都是弱鸡。即便来了云南十年,也没如何打仗过贵州秀才,只是传闻贵州秀才身材比较结实罢了。
当真打量一番,只见王渊衣服上尽是血迹,脸上溅的血也没擦洁净,肩膀包扎仿佛还受了伤。王渊背上有一把制式弓、两袋箭矢,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刀,若非头上戴着方巾,一眼看畴昔更像是武人。
匪贼脑袋,李玺派部下移交官府。而活着的匪贼都是劳动力,全数留下来种田,给军户们当佃农。
“王相公不但威猛,并且还仗义得很。赏格银子一百两,他只自取五两,剩下的都拿来分了。我都分到一两银子咧!”
李玺亲身拿出一百两纹银,交给王渊说:“王相公,这张二麻子是上了海捕公文的巨匪。我先把赏银垫付给你,免得你再去官府走一趟。”
秦把头有些难堪,解释道:“李批示,匪首是这位王相公杀的。”
田秋亦是心驰神驰,不由出声问道:“那位王相公叫甚么名字?”
“真的?”
秦把头又指着周冲说:“李批示仿佛不信。这个少年也是匪贼,本来已经逃掉了,只因崇拜王相公勇武,主动折返投效为奴。李批示能够问问他,就晓得我是否虚言。”
“……”
“对,肩膀中了一箭。王相公受伤还不断,骑马直冲到坡上,一小我砍翻二三十个匪贼。这还没完,只听王相公一声大喝:‘黑山王二在此’,就骑马冲到官道上,一刀一个,杀得各处尸首,把剩下的匪贼吓得跪地告饶。”
“那是踩着大石头往下跳,不算希奇。王相公真正短长的,是山上好多拿弓的匪贼,射箭就跟下雨一样。王相公单枪匹马,从上面就敢往坡上冲,舞刀把射来的箭全数砍飞……”
商队脚夫也没啥文娱活动,躺在大通铺各种吹牛皮,把其他搭客听得啧啧称奇。
云南平夷卫批示使叫李玺,山东人,十年前调过来的――贼妇米鲁反叛,云贵交界地区的军官,要么当即战死,要么朝廷问斩,要么远戍海南。
比拟而言,文官更喜好剿匪,实打实的政绩嘛。
王渊笑着说:“我不是卫所出身。但我的火伴李应李良臣,倒是贵州李总兵家的三公子,他也手刃了三个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