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父亲进宫也要谨慎,不要受那些小人的谗谄,我这就去北门外看望子纯兄弟!”
柳安国道:“你不知朝中民气险恶,略不留意,便会授人以柄。本日边关急报,圣上召群臣议事,老夫身为相国,本应召去,但是圣上却并未召见老夫,必然是因老夫极力主战,不肯再见到老夫了!”说着又悲伤起来。
“少跟我废话!明天事情告急,由不得你还价还价,从速上马,前面带路!”升官一脸无法,只得上马往北门去了。
柳逸玄看到老头的模样内心倒有几分不忍,固然在贰内心,面前的这个白叟并不是他的父亲,但他的思惟倒是依托到这位白叟的儿子的身材里了,既然叫了他一声“父亲”,岂能没有豪情。
“那这…以死赔罪…莫非王太尉他…?”柳逸玄显得几分吃惊。
“那如何办了?父亲还是进宫面圣吧,一来是完成王太尉所托之事,二来也可向圣被骗面讲清此中的启事,若圣上归咎,你就辞了这官,不干了就是,省的整日担惊受怕!”
“休得胡言!若让旁人听到这话,我们一家岂不要命丧于此!大宋是存是亡,你都不要胡乱群情!”柳安国厉声喝道。
“就怕朝中的小人,若圣上听信了谗言,就不好说了。”柳安国说道。
“那好,你我父子分头行事,若圣上有了旨意,我便派人告诉你们。”柳相国安排道。
“父亲,您叫孩儿返来所为何事?”柳逸玄赶紧问道。
“唉!”柳安国点头叹了一口气,“我大宋江山,恐命不久矣!”
“发财,你如何来了?”柳逸玄问道。
柳逸玄看到老头悲伤,一时也手足无措,说道:“主战何错之有?金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大宋年年进贡,也没换来甚么战役,到头来反而把这些野狼养的越来越肥,他现在要来亡我大宋,莫非就应当坐以待毙吗?与其等死,不如狠狠咬他一口!”
柳逸玄安抚道:“父亲不必自责,这兵败一事岂能怨得着父亲,要么是武将无能,要么便是大宋的军队的确不堪一击,如果真是大宋气数已尽,父亲身责又有何用?只可惜这王太尉一片愚忠,以死赔罪的不该该是他,而是那姓赵的天子!”
“是啊,都是老夫的罪恶啊!”柳安国老泪纵横,“要不是老夫主张出兵太原,也不会害死王大人啊,老夫之过,老夫之过呀!”柳安国堕入到深深的自责中。
府门外的几个小厮远远的便来牵马,柳逸玄下了马便往书房里来,却见柳安国手里拿着一封手札,愁眉不展。
“甚么?”柳逸玄这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十万禁军都没了?”他赶紧又把那封信拿来,想细心看看,究竟是甚么启事让大宋军队如此不堪一击,但是,他再如何尽力,也找不到想要的信息。
柳逸玄本想劝劝老头,却见他又生起气来,只得说道:“是孩儿不好,今后孩儿不再说便是。”
“这败军之将,没有圣旨,谁敢放他们出去。王太尉在信中哀告老夫要保全他儿子的性命,只是老夫现在连圣上的面都见不到,如何替他求得了情啊?”柳安国无法的点头。
柳安国昂首看到儿子返来,忙将他叫到跟前,说道:“玄儿啊,你来看…”说着便把手里的那封信交给了柳逸玄。
“北门外?为何不进城呢?”柳逸玄问道。
柳逸玄俄然想到那位随父出征的老友王子纯,王太尉既然以死赔罪,那他不会也死了吧?赶紧问道:“父亲,王太尉已经以死赔罪,那王公子他?……”
柳安国听到这话,也感觉有理,这几年一心尽忠,却整日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若真能告老归田,也并不是甚么好事,何况老友所托,王子纯又是个夺目懂事的孩子,必然要保他一命才是。便说道:“我儿说的有理,为父这就进宫面圣,求圣上开恩,绕你子纯兄弟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