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甚么啊?还不快去,张公公还在这等着呢!”刘福训道。
刘福对两个小厮说道:“升官、发财!皇上有旨,要宣我们公子进宫面圣,从速去告诉公子来前院接旨!”
“公子他…他不在都城,他去了钧州了!”升官早被刘管家吓住了,一时无法只得招了出来。
“刘管家,这…这…我们公子不在府中!”
钦宗道:“没事的,朕准予他上殿,他若不来,你们还要吵到几时啊!”说着就传旨,让张公公快马到相国府召柳逸玄进宫。
“圣上,老臣所奏并非无凭无据,柳相国出不了都城,但不能包管他府里的人不出都城啊,再说交友藩王一事,也并非要劈面详谈,如有手札来往也可!”朱范有备而来,天然自傲满满,说的有理有据,满朝文武听了这话,感觉明天这场戏有些看头,纷繁都来了精力。
“圣上,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当朝宰相柳安国!”朱太师大声奏道,明显底气实足。朝中大臣听了这话,一片哗然,群情纷繁。
本来这几日柳安国早出晚归,一心忙于朝中诸事,底子就见过本身的儿子,这柳逸玄常日里也跟野马普通,整日不着家,对他老子又心存顾忌,怕他吵架,三五日父子不见倒也是常事,谁曾想此次柳逸玄偷偷跑到钧州去了,柳安国倒一点也不知情。
“没用的东西,婆婆妈妈的!公子去哪了,从速照实说来,若误了圣旨,你还要你的狗命吗?”刘管家见他支支吾吾,赶紧给了他一脚,让他从速交代柳逸玄的下落,也好差人去寻。
“朱范,你休要胡言乱语蒙蔽圣上!你说我交友郡王,有何证据,莫非你还捏造了我的手札不成?”柳安国见他不肯干休,倒想看看他能使出甚么手腕。
刘管家引着张公公来到院中,一边打发人今后院奉告了范夫人,一边又唤来柳逸玄的两个主子小厮。
张公公赶紧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坏了坏了,看来你们府上要出大费事了!”说完就出了府门,回宫复命。
“不在府中,那去哪了?还不快马去叫他!”刘福仓猝训道,因为皇上要见,任何人都得随叫随到,如有怠慢便是欺君之罪。
柳安国道:“犬子官小位卑,怕是不能上殿!”
刘福一听张公公“果然”二字,也感觉蹊跷,忙来问道:“如何?张公公,莫非另有人奉告您我们公子去了钧州?”
放下钧州之事临时不表,且来讲都城之事。
宋钦宗闻言,大惊失容,因为此时金兵对中原已是虎视眈眈,前次屈辱乞降已使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再加上这几年山东、江南一带匪患丛生,若真有藩王行效仿当年太祖“黄袍加身”一事,那这大宋江山岂不要落入别人之手?
“哦?竟然有这类事?那钧州郡王深得太上皇的正视,已被父皇封在钧州羁系瓷器营建之事,岂能有谋反之心?”钦宗天子固然担忧此时有郡王谋反,但这钧州郡王又深得他父皇的信赖,想来也不是奸臣贼子,是以对朱范所奏也产生思疑。
张公公快马来到相国府,早有刘管家上来牵马迎候。
“是啊,老太师,口说无凭啊,您得拿出证据来啊!”几个看热烈的大臣也在中间煽风燃烧,怕这戏看得不过瘾。
“张公公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柳安国一听朱范之言,不觉哈哈大笑起来:“老匹夫,我看你是早已老迈昏庸了吧,如何竟说梦话,犬子前些日子被圣上封了校尉,比来又到军中任职,几时跑去的钧州?我看你是昨夜的好梦还没有醒,竟跑到大殿上胡言乱语!”
皇宫大殿之上,朱太师出班奏道:“启禀圣上,据钧州府尹来报,克日有都城大员擅自与钧州郡王交友,值别的敌当前之际,恐生内哄,望圣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