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进城来见宗泽复命,宗泽问道:“柳贤侄,那完颜吉列的人马如何后退了三里?”
“甚么,五千两?真拿我们当叫花子了,不可,起码一万两,少一分都不可!”柳逸玄语气倔强,不能再让丘楚还价了,不然就亏蚀了。
再者,前次钦宗也下了圣旨,不要北上的军队等闲招惹金人,只需守好城池便可,宗泽固然有杀敌报国之志,但却不敢私行违背君命,若真和金人打起仗来,丢了好不轻易夺返来的黄河三镇,那这几个月的交战岂不是前功尽弃?
“正在城楼下,被兄弟们看着!”柳逸玄边说边向城下指去,众位将军往城门下去瞧,公然见一名金国将领坐在顿时等待访问。
“这小我就在你们军中,他便是那燕山守备郭药师!此人本是我大宋之臣,客岁夏季投奔了你们金国,本日在城外我见到了他,看到他一脸的思乡之苦,便想请你家王爷让他重回故国,我想,这个前提,你们应当能承诺吧?”
宗泽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以后,便跟中间的柳逸玄使了个眼色,让他来与这完颜丘楚谈前提,毕竟和谈这事是柳逸玄的主张。
“三里?这个老杂毛,我让他退五里,他如何才退了三里!”柳逸玄一听完颜吉列只退了三里,立马大声痛骂。宗泽让柳逸玄出城,本来也只是跟金人商讨构和的事件,底子就没希冀金人会撤退,柳逸玄搂草打兔子,顺势让完颜吉列后退三里,已经是很不轻易了。柳逸玄将此中原委奉告了宗泽和众位将军,世人听了才晓得是如何回事,都夸他是做买卖的妙手。
完颜丘楚一时也大吃一惊,怒道:“二万两?我没听错吧,你们这是摆了然要欺诈我们!我们老王爷必定不会承诺你们的,再说了,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
柳逸玄对着丘楚伸出食指和中指,摆出个剪刀手的模样在丘楚面前晃了晃。丘楚笑道:“二千两?好说,好说!”
“那就让老头拿军饷来顶替!两万两银子,已经很低了,这毕竟是那老郡王的亲生骨肉,做父母的为后代花点钱又怕甚么啊,你归去就这么奉告那老郡王便是。”柳逸玄涓滴没有让步的迹象。
“啊,另有别的前提?”完颜丘楚吃惊地问道。
“哦,本来是老郡王的亲信之人。……”
宗泽道:“既是那老郡王的使者,我们就该以礼相待,让人把他带到府衙,老夫这就去见他!”
就目前两军的气力来讲,宋军除了讹一笔赎金,也没有别的体例可行,如果真要把完颜兄妹二人押送到京师。天子必定会赏些金银作为表示,但必将会招来完颜吉列的仇恨,眼下磁州兵马未几,粮草又不充沛,不能为了朝廷的那点夸奖而就义了几万兵士的性命。但是,话又说返来。莫非真的要把那完颜兄妹二人全数归还给城外的老郡王吗?这恐怕也是不可。金人向来没有信义可言,若他们得了人质,便有恃无恐,若当时再来攻城,宋军的环境就更加危急了。即便柳逸玄开口要来大笔的赎金。怕也是捂不热乎。柳逸玄思来想去,决定要来个缓兵之计,既不能让完颜吉列断了念想而命令攻城,也不能让宋军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