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回身来看那位三皇子,却也是边幅清奇,与普通的金国人大不不异。普通的金国人皮肤乌黑、须发混乱,一看便知是游牧民族,而这位金国三皇子生得倒是端倪清秀,肤白肌细,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却像一个中原的读书人普通。柳逸玄见他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穿一件紫色裘袄,头戴一顶豹纹皮帽,两条长长的貂绒帽坠顺着肩膀垂至身前,倒也是风骚俶傥,皇族做派。
张公公说道:“柳公子有所不知啊,据朱太师说,明天来的这个使者不是金国的普通的官员,传闻是一名金国的小王爷。金国人说要与我们停战媾和,我们天然要以礼相待了!”
“停战媾和?如许的大话圣上也信?这必定又是金国人的奸计。”柳逸玄一脸苦笑,感觉这宋朝的君臣真是太傻太天真。
朱太师皱起眉头,不知如何是好,无法之下,只得回道:“这事老夫也不敢做主,既然你们不肯意上马行走。老夫就只好差人去处我家天子叨教了。”说罢就唤来一名随行官吏,要让他进殿叨教钦宗。
柳逸玄对朱范言道:“凭他是哪国的皇子,只要进了午门,也得按我们的端方办!来人呐,把他们拉上马来,缴了兵器!”
柳安国见儿子这般忧愁,也感觉柳逸玄所言有理,毕竟这些金国人言而无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要做两手筹办才好,便说道:“你说的这些,为父心中稀有,为父也不信赖金国人会至心和我们媾和,我会在恰当的机会劝谏圣上的。”说罢便伴同百官进了大殿。
柳逸玄见金人如此傲慢无礼,仓猝走上前来,厉声说道:“还叨教甚么?有甚么好叨教的?!遵循本朝祖制,凡经午门进宫面圣者,必须上马步行,老太师身为圣上的教员。如何连这个端方都忘了!”又回身对金国使团说道:“汝等前来出使我大宋,便是我大宋的客人,我们中原有个说法叫做‘客随主便’,汝等既然到了我大宋国土,就得遵循我们的端方办!”
这完颜阿骨打有柳逸玄听了张公公的话。内心也是充满迷惑,自思道:“金国人这是玩的甚么把戏?如何还派了一名皇子过来?莫非真是要来与大宋媾和,这毫不成能。昨日我跟我老爹谈了半宿,让他劝止钦宗,不要至心信赖金人和谈的大话。也不知皇上能不能听得出来,只要做好两手筹办,一边能够与金人构和,一边公开集结兵马以防不测,如许金人的狡计天然会落空。”
“这……”
约摸到了午不时分,公然见宣德门外来了很多人马,柳逸玄跟从秦顺往火线迎候,却远远瞥见朱太师和他的很多弟子走在人群的最前端,本来钦宗晓得是金国的一名皇子来访,为了表示本身的正视,便派了朱太师和他的弟子到城门外亲身驱逐。
一阵酬酢结束,秦顺对众小将叮咛道:“你们带着底下的人马,拿好黄旗斧钺,从宣德门到大殿的这一段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列队划一来驱逐金国使臣,奉告兵士们,不准交头接耳,不准东张西望,谁如果坏了皇家的严肃,我定斩不饶!”
正在猜疑之际,却见文武百官从各自办公的衙门往大殿这边赶来,因为明天要访问本国使者。钦宗号令在朝的官员都要参加,如果金人提出了甚么刁难的前提,群臣也好群情一番制定对策。文武百官从三省六部的各个衙门里赶来,一起上说谈笑笑交头接耳地往大殿上走去。柳逸玄远远看到柳安国的身影,便走上前去打号召。
金人看了看前面的宣德大殿,离着午门另有五百多步,一名留着满脸络腮胡子的金国将领说道:“这里离大殿另有这么远。为何要上马步行啊?我家三皇子是令媛之躯,岂能步行?还是到了殿前再上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