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你要打死他,就先把我也打死吧,玄儿纵是有天大的错误,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现在要了他的命,我也不活了!”范夫人老泪纵横,忙又起来追了上去,死死的拉住柳安国的衣衿。
柳逸玄晓得错在本身,扳连了老父,哪还敢像昔日那样顶撞叫骂,只得低头说道:“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擅自跑出都城,扳连了父亲母亲。”
范夫人见柳安国去了书房,一时也放下心来,赶紧号召家人,将柳逸玄扶到后院。范夫人晓得儿子晚餐还没吃,又让厨房备下晚宴,为儿子压惊。柳逸玄饱餐一顿,才从刚才的惊骇中走出来,一时又说谈笑笑,跟没事人似的,只不幸范夫人年过五旬还要为儿子担惊受怕,恰是:纵使儿有百般罪,慈恩怎肯减一分!殚竭心力终为子,不幸天下父母心!
柳安国那里听的出来他们的话,在他眼里,儿子变成明天的模样,都是常日里这些人的包庇给酿的,这会子他们又来讨情,岂能听得出来。
“老爷,千万不要起火啊,打死公子事小,如果明日圣上问起钧州之事,公子却不能当堂对证,不免会让圣上见怪啊,毕竟公子在钧州待了这些光阴,又亲历了这么多事情,多少会对钧州的环境有些体味。那朱太师与老爷到处为敌,此番必是他栽赃谗谄,若老爷一怒之下打残了公子,这才中了那老贼的诡计啊!”
“你起开!昔日里都是你惯得他,这回他惹下这个祸害,差点让柳家背负了乱臣贼子的罪名,我不打他,另有甚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来人呐,快将夫人拉到后房去!”说着就往院里走。
“老爷,你这是要干甚么呀?”范夫人哭红了眼睛,在中间苦苦要求。
“好,算你有种!明天我就成全了你!”柳安国听他嘴里涓滴没有服软的意义,心头之火又冒了出来,忙让人取来长凳,将柳逸玄按在长凳之上。
“来人呐,把这牲口给我绑了!”柳安国瞋目圆睁,竖起两道斑白的眉毛,大声叮咛着四周的家人。
“你们也用不着如许,这牲口常日里都让你们给惯坏了,眼里早就没有了我这父亲,我还念甚么骨肉之情!”说着就哈腰去拿板子,筹算亲身脱手。
柳逸玄听到父亲大声的叫骂,晓得这回是躲不畴昔了,他本想去钧州看看那幅《腐败上河图》,却不想给家里惹来这么大的费事,还让老爹在朝堂里丢了颜面,差点被当反叛臣贼子给关到大狱。
柳安国又想起这茬,内心更是冒火,对柳逸玄骂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擅自跑出都城,还将公主诱骗了出去!如果公主有个甚么三长两短,那圣上和太后岂能饶过我们柳家?常日里你斗鸡戏狗、打斗打斗我都不与你计算,这回你的胆量是越来越大了,眼里底子就没有了爹娘,没有了祖宗家法!”
刘福见老爷面色和缓,料定他已听进了本身的话,赶紧扶着他要往书房里走,边走还一边劝他消气。
柳逸玄道:“孩儿此次差点闯出大祸,父亲是不会谅解孩儿的,他既然要打,就让他打吧!”又回身对中间拿绳索的家人说道:“你们也不消绑我,我也不会逃窜,老爷要打我,我甘心受罚,如果说半个‘疼’字,就不是豪杰!”
“好!既然你晓得本身弊端,老夫也不跟你废话了!来人呐,将他给我绑好,取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