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见他啰嗦,也没好气地说道:“你说还能做甚么?灵儿要被皇上拿去互换肃王,你不会不晓得吧?我要面见圣上。让他不要信赖金人的大话,更不能把灵儿嫁给甚么金国三皇子!”
钦宗走到柳安国身边问道:“柳卿家,刚才张公公与朕禀报,说令公子已回了都城,你可晓得?”
“是的。驸马爷,小弟要进宫去面见圣上。”说着就仓猝往宫门里闯。那秦顺见他一面孔殷的模样,一把拉住他说道:“贤弟不要焦急,且听我说。”便问道:“贤弟奉旨随康王千岁出征,本日回京但是奉了圣旨?或是兵部的调令?”
钦宗听了这话,立马皱眉嗔怒道:“你…你这不是给朕添乱吗?公子与灵儿虽有婚约在身,但毕竟二人没有结婚,还不是名义上的伉俪,朕这么决定也是万不得已,再者说,灵儿那头朕已经够难堪的了,你这时候又把你儿子叫了返来,让朕如何跟他说?你呀你,真是越老越胡涂了!”
朱太师走到柳安国身边,假惺惺地说道:“柳大人,老夫晓得玉灵公主是您将来的儿媳妇,听到金人提出的要求,我也是非常气愤啊,可现在的情势你也看到了,西边的肃王雄师已全线崩溃,东边的济王又被完颜斜包抄着,太上皇和皇上也是没有别的体例啊,但愿你能体味太上皇和皇上的难处。……
钦宗天子摆布难堪,也没有勇气在去面对柳逸玄,他晓得柳逸玄年青气盛,不像这些老臣们守端方,一旦进了大殿,还不晓得要如何哭闹,但是派灵儿和亲之事,他已做下决定,并且是得了太上皇的唆使的。
小寺人得了唆使快步进了宫门,秦趁便把柳逸玄拉到中间的门房里歇息,并让军士们泡了一壶好茶,让他稍等半晌。
“圣上,老臣晓得这么做会给圣上添乱,但作为父亲,老臣实在不忍心看到儿子受这般屈辱,若灵儿公主嫁给了别人我却坦白着他,以犬子的脾气,他今后绝对不会再认我这个父亲了,也请圣上能体味老臣的一番苦处啊!”说着又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那柳安国既然决计把他儿子叫回都城,就不怕被钦宗见怪,赶紧对钦宗回道:“回圣上的话,犬子是老臣差人把他召回的。”
柳逸玄道:“我有急事要进宫面圣,一刻也不能迟误,快让我进城去!”
柳逸玄来到城下,见城门紧闭便对着守城兵士喊道:“我是御林军副都统柳逸玄,本日有要事进城,费事城上的兄弟给开门放行。”
钦宗听了这话,渐渐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另一侧的老太师朱范,这朱范昨夜苦劝钦宗天子,让他承诺金兵媾和的前提,并给钦宗供应了一套听起来行之有效的御敌计划,本日看到钦宗给本身使了个眼色,便决计将本身的计划讲给柳安国来听。
柳逸玄进了城门,直奔皇城而去,不到半晌便到了朱雀门大街,柳逸玄本筹算先回府内去跟父母报个安然,但一想,遵循平常的常例。此时本身的父亲应当早已进宫上朝去了,便打发管家刘福回府与他母亲范夫人报声安然,本身往皇宫大内去了。
“甚么?你…你这是为何啊?当初朕让他跟在康王身边,对他委以重担,你如何能让他擅自返来了呢?”钦宗得知是柳相国跟他儿子通的信,一时内心很不欢畅。
那张公公来问钦宗:“圣上,那柳家公子已在宣德门外等待,您见他还是不见?”
“哦?”钦宗仓猝转头看了一眼柳安国,内心念叨:“朕并没有下旨让他回京,他如何擅自跑回都城了,是有人向他报信,还是康王那边产生了甚么告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