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圣上已让宗泽老将军出兵邯郸,估计这会子邯郸已被我军夺回了,如果宗泽将军能在河北断了这些鞑子的后路,我们这仗就好打了。”
辽王完颜斜晓得兖州是宋军屯兵的重镇,金兵刚过黄河他便让完颜吉列带兵南下了,完颜吉列带着五万人马赶到济州南边的泰山脚下,只在险要处埋伏好兵马,又把大营驻扎在汶水北岸,只等兖州的兵马前来,除此以外,完颜吉列又让部下的将领将剿袭济州周边的县城,让他们掳掠赋税以作军需。
众将听了这话,也只能信他,因而策动东平百姓一起抵抗金兵的打击。金人的弓弩手一阵乱射以后,攻城军队举着云梯喊杀着冲了上来,宋军把刚才用来躲蔽弓箭的草人、草席扑灭以后扔到城下用作照明,借着火光将滚木礌石朝金人迎头砸去,金兵硬着头皮攻城,刚爬到城墙一半就被宋军打退归去。
康王闻言,点头会心,又问道:“这么说宗泽老将军在河北碰到的就是这支步队?”
完颜洪被他说到了弊端,一时无言以对,自那日从磁州被赎回以后,完颜洪整日情感低迷,将被俘之事视为此生第一热诚,完颜吉列见儿子合法建功立业的年纪,不忍看他低沉下去,每日好言鼓励,并且封闭动静,不让帐下的军士群情完颜洪被俘之事,这才让完颜洪重拾信心。上月金兵在大名府集结南下,完颜洪主动请命为前锋,前后攻破东阿、阳谷诸县,目标就是摆脱内心暗影,重新获得将士们的承认,却不想本日在此地遇见了柳逸玄,而柳逸玄又旧事重提,明显是在揭他的伤疤。
“你……”
正群情之间,却见城外火把麋集处冲来一支军马,这支军马于城下两百步外摆开步地,借着火光柳逸玄模糊看到带兵的将领恰是完颜郡王的宗子完颜洪,那完颜洪和几位将领只是在城下走马观花似的瞧看了一阵。此时的完颜洪还不晓得东平城里到底驻扎了多少人马,也不晓得带兵的主将又是何人,是以只在近处张望一阵,不敢等闲攻城。
“咚咚咚咚……”
康王见金兵俄然间来攻城,指着柳逸玄骂道:“你个蠢材,好好说话你干吗揭他的弊端,这下好了,把他触怒了要来攻城。”
“不要说了,号令步军做好攻城筹办,谁若能活抓住那姓柳的小子,赏黄金百两!”
完颜洪只感觉声音耳熟,定睛一看才认出是柳逸玄。柳逸玄在濮阳城与他们兄妹了解,又在磁州城破之时把完颜洪给俘虏了,本日再次见面固然是“仇敌相见分外眼明”,但因为完颜洪曾做过宋军的俘虏,一时也没有以往的那般傲慢。
“甚么?攻…攻城?”完颜丘楚觉得本身听错了,赶紧又问道:“将军,现在天气已黑,城上敌军数量又未刺探清楚,此时攻城,恐怕……不当啊,要不等明日老郡王带兵到来再……”
这完颜洪年仅二十七岁,固然随父交战多年。但仍然没混出多大的名声,俄然听到城上的宋军当中有熟谙本身的,一时也非常惊奇,仓猝驻马答道:“本将军恰是涿州郡王之子,敢问你是何人,为何认得我?”
“哈哈,真是笑话!完颜洪你可真是忘恩负义,想当初你在磁州被俘之时,还是本公子好酒好肉的待你,若不是我好言替你讨情,你哪能活到现在?现在见了仇人你不叩首见礼,反而还威胁起我来,真是好笑!”
那辽王久经疆场长于用兵,他得知山东有十万多宋军,便决定先派雄师围困济州,逼迫其他的郡县前来救济,然后再于济州城外将救兵毁灭,如许既能够免除攻城之苦,又不必长途跋涉主动去跟宋人交兵,可谓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