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于三,我在这儿呢!”牛二颤颤的答复了一声。
柳逸玄来问于三:“三哥,你们常日里都是甚么时候捕鱼啊?”
“第一个前提,统统照我说的去做,第二个前提,带我去金兵大营,第三个前提,我想好了再奉告你,听清楚了没有?”
“此次他……”牛二一时也不知如何答复。
金营门口陆连续续来了很多交差的公人,牛2、于三时而还能碰到些熟人,两人只顾着跟十里八乡的熟人打号召,却没对身后的柳逸玄过量留意,比及离营门口另有百步之遥的时候,于三才想起来叮嘱柳逸玄,让他在远处待着,不要跟到营门口。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柳逸玄早已没了身影!
“甚么?还捕鱼?我们都半年没有捕鱼了?”
“牛二,牛二!”屋里的于三又叫了一声,他见没人理他,只好爬起家来穿衣服。
“快说,那屋里另有谁?”
“他是…”
“哈哈,这小兄弟真会谈笑,这三伏天那里用得着烧火取暖啊?这些船都在西边的鲤鱼湾里屯着呢!……”
“那你们都是到甚么时候才去给金兵回话?”
“承诺他,快点!”柳逸玄在牛二耳边叮咛道。
“哦?那金营离这里远不远?有多少人在看管?”
柳逸玄靠着牛二的肩膀,将匕首收回腰间,低声说道:“别给我耍花腔,我的弟兄都在中间跟着呢,你如果想跑,那百口长幼的命就别想要了!”
柳逸玄听到“鲤鱼湾”仨字早已料定那是金兵屯船的去处,只是这牛二倒有些心机,一时也要留个心眼。
“这位大哥,我是牛二的远房表弟,明天过来走亲戚,传闻他在河边被骗差,就跑来找他了,瞥见大哥在屋里睡着,就没敢打搅!”柳逸玄远远的答复道。
牛二笑道:“是啊,他是我远房表弟,因为离得较远,以是没多少来往,你也未曾见过。”
“不敢不敢,小的听大爷的话就是!”
“咦?牛二,你家那亲戚呢?”
柳逸玄听了这话,赶紧答道:“小弟是封丘人氏,是牛二哥的远房表亲,现在还在书院里读书。”
“好吧,既然小兄弟有这兴趣,跟我们一快去也行,只是你得在远处等着,别走上前去,那些金兵一个个可凶着哩!”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大爷饶命啊!”牛二苦苦要求着。
牛二听了这话,内心格登一下,只悔怨不该把本身的姓命和住址奉告这伙歹人,这下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船也没了?船都去哪儿了呀?”
“豪杰饶命,我说我说,!那屋里另有一个我的火伴,跟小的是一个村的,他叫于三!”
柳逸玄只顾着鞠问着面前这位替金兵巡查的男人,却没有对不远处的茅草屋有过量的监督。实在这牛二另有一个朋友,奶名唤作于三,这于三比牛二大两岁,三十出头出头的模样,跟牛二是同一个村庄的渔民,因见牛二得了这差事,也到金营里报了名,两人在这哨所里相互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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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玄对于三笑道:“小弟只想到虎帐边上看看,开开眼界,长长见地,毫不打搅哥哥们的公事,你们就带小弟去看看吧!”
“这个…他大抵见小的不在屋里,以是就随便呼喊小的!”
柳逸玄赶紧让身边的人退到芦苇丛里埋没起来,本身用一把匕首抵住牛二的后腰,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哦,是如许的,小弟本想读书考个功名,但现在我们都成了亡国之奴,金国天子又不开科取士,小弟感觉读书也没甚么用处,倒不如出来逛逛,以是就想到濮阳、邯郸一带游历一番,一来走亲探友,二来也可长长见地,一时路过此地,就想起了这位远亲,趁机过来拜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