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瓶子的?”灵儿不解,歪着脑袋问他。
柳逸玄笑道:“不敢不敢,您是前辈,我是长辈,接受不起!”
柳逸玄指着台上的那些瓷器说道:“瞥见那些瓶瓶罐罐了吗?那些都是本年新烧制的瓷器,统共一百零八件,每式三件当中,只选出一件运到宫中,其他的全数都得砸碎!”
“哼哼,你问我呀?还是归去问你那父王去吧!”
灵儿听他这么一说,柳眉倒竖,哼了一声,“你就跟着那些花瓶畴昔吧,今后别再找我!”说完抹泪,起家就要走。
向忠辉回身来看,见是柳逸玄和灵儿,赶紧笑道:“柳公子果不食言,还是早早的来了!”
柳逸玄一看全部起立,觉得要奏国歌了,也仓猝起来去瞧,毕竟是大女人上轿头一回,也不知这北宋的人开大会是甚么流程。
恰是:本日还是座上客,明朝便成阶下囚!毕竟柳逸玄又会碰到何种费事,且待下文。
“生甚么气啊?本来就是吗?这些瓷器只供你们皇族利用,像我们这些浅显小市民只能眼馋一下,这些玩意儿如果能传播到我们阿谁年代,哪个都得代价连城,只可惜我一时也没法归去,不然非得带上几个不成!”
“赏瓷大会”是钧州一年一度的嘉会,可谓是万人空巷,钧州城里精于瓷器烧制的能工巧匠就不下千人,每年各个民窑产出的瓷器高达十万件之多,但是六口**官窑每年只要三十六件瓷器被选入宫中,其他的次品全数砸碎烧毁,不准流入官方,这些瓷器老百姓是没有甚么福分享用了,他们过来不过凑个热烈,听个响声。
给位评判分好货币往览物台这边过来,那些常来插手“赏瓷大会”的人也都内心清楚,这些待选的瓷器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之间相差甚微,除了有些釉色略有偏差,至于胎质和光芒几近完整一样,这些人投起票来非常随便,很快就结束了任务。只要那些初次参会的评判才会将各种展品细心比对,几次游移,一时拿不定重视,跟其别人还要会商一番,有的定见分歧还要辩论一顿,仿佛是一种学术氛围。
向忠辉看到这些评判们定见分歧,针锋相对,恐怕他们一时恼了起来伤了和蔼,忙过来劝和压阵,最后两边也没得出分歧的结论,因而各投各的。
“没事没事,您是前辈,我们小辈理应如此!”
公然不出所料,这类万人集会如何能少了这些典礼,只不过不是奏国歌罢了,向忠辉从台子正中间的香案上取来一道圣旨,对着台下的世人大声宣读。柳逸玄见世人膜拜听旨也跟着跪下,只听他读道: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街上来了很多肩舆,几个官兵从人群平分开一条门路,让肩舆里下来的人纷繁入场。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钧州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承三皇之脉,秉五帝之德,乃中原富庶之乡。钧窑瓷器,光彩光鲜,质地精美,乃是瓷中佳构,朕承上古尧舜之志,体恤钧州工匠技艺之精,特命钧州官窑为大内烧制各式瓷器,凡当选宫中之佳品,每件赏白银千两,各窑烧制用度皆由工部支出,着钧州郡王羁系瓷器营建、遴选、押运诸事,钦此!”
柳逸玄昂首看了看,晓得是本年请来的瓷器评判来到了会场,小声说道:“小小的评判用得着这么大的场面吗?净来这些虚的!老子也是评判,还不是走着就来了!”
瓷器的评比体例近似于后代的不记名投票制,每个待选瓷器前面摆放一个空碗,每位评判又会分到三十六枚货币,各位评判来到瓷器面前细心观赏一遍以后,给以为最好的一件展品投上一币,最后得币最多的瓷器被选出入宫,其他的将作为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