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圣旨还没有下来,听我父亲念叨,太后说十月初六是个谷旦,估计应当定在当时了!”
“呵呵呵,哥哥谈笑了不是,这公主天然是金枝玉叶,怎比平常人家的女儿?那玉灵公主我也在府上见过几次,却也不是个骄横刁蛮之人,哥哥觅得才子相伴,小弟正要筹算到府上送些贺礼呢!”
正在欢闹之间,却见看辕门的小六过来报信,“两位公子,老将军已从城里返来了,说是有告急军情与将军们商讨,让我来叫二位往中军帐里去呢!”
柳逸玄笑道:“老将军谈笑了,在这虎帐当中,晚生只是您帐下的一名书吏,不是甚么驸马!”
柳逸玄揽着王子纯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到我结婚的时候,还得劳烦弟兄们到我们家帮手,这皇上嫁妹子太讲究场面了,我父亲前日还让人给故乡捎信,想让襄阳故乡的胡管家带着几个仆人来都城,还说甚么怕是人手不敷一时忙不过来呢!”
辕门外小六和一帮小喽???诎咽卣?牛?对犊吹搅?菪?锫砉?捶追孜Ч?从?颉?p> “驸马爷,您如何来了?小的们过来给您存候了!”小六边说边笑,过来给他牵马。
柳逸玄赶紧拦着他,说道:“哎哎,你别去了,我去找他就是,你还是在这里好好站岗,免得将军们返来看不到你,又要将你臭骂一顿!”
凡宋朝公主出嫁,大婚之前驸马爷都获得皇陵祭祖,还要到宫廷中将生母、庶母、乳母一一存候膜拜,这还没完,每日还要到外务司学习皇室礼节,必须记着身为大宋驸马哪些话不能说,哪些事不能做,除了晓得太上皇、太后的寿辰以外,还要体味几十位太妃皇子的生辰光阴,以备今后亲戚间的来往。柳逸玄那里受得了这些,一赶紧了十几日,早已感到精疲力竭,每天回到府中都躺在床上哀声长叹:“这驸马爷不当也罢!”
“仿佛没有,明天一大早,老将军和袁教头就都去了城里,估计是兵部又有了甚么急报,召老将军去议事了!”
柳逸玄和王子纯听了这话,赶紧止住了玩闹,快步往大帐里来。柳逸玄翻开帘子进了大帐,却见“勇”字营七品以上的军官几近都到齐了,想必是有甚么军令要宣布。
柳逸玄能与灵儿结婚,天然是人生一大美事,只是这王子纯家中方才经历变故,王太尉身后又被免了统统官爵,这时要让他拿出甚么贺礼倒也难堪他,毕竟都城里很多官员都会借此机会与柳家来往,这王家虽已式微,可王子纯仍在都城为官,若一时见了父亲本来的部属官员,又不免磨不开面子。
“六子,王公子在哪儿呢?我都老长时候没见他了!”
柳逸玄走上前来,看到头发早已斑白的老将军宗泽,手里拿着一纸文书正在看的入迷,见他眉头紧皱,仿佛朝廷有甚么严峻唆使。柳逸玄因多日未见宗泽,本日来虎帐报到,如何能不与他见礼,赶紧上前揖手参拜。
每到三伏时节,汴梁城的小商小贩们为了遁藏骄阳的炙烤,也都趁着凌晨的这段清冷出来沿街叫卖,那些叫卖呼喊声突破凌晨的安好,越太高墙传入各家各户,让那些夙起的妇人和孩子忍不住去门外瞧看,有的妇人与挑担的货郎调侃两句,有的也为孩子买些早上的点心。十二世纪的汴梁是一座贸易都会,汴梁百姓的一天也都是从这一声声的叫卖声开端的。
王子纯笑道:“这如何能是笑话呢?哥哥取了大宋的公主,做了太上皇的乘龙快婿,实在让小弟们恋慕啊?我们勇字营的弟兄也跟着叨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