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傻子,相称他还很明白当下的处境,只是实在没有想到张泽的胃口如此之大,如果这点权力都给了对方,那今后就没有肘制对方的手腕了
随后董承便不动声色的扣问道“刘焉州牧离世后,也曾有交代吗?”
法正站出来哈哈大笑“叔宝,你觉得那张鲁的心机能有多好?他现在如何能跟主公相提并论?”
张鲁武将出身,一身技艺固然没有多高,但勉强也能称道一二
爱屋及乌之下,还是对裴元庆解释道“就是说陛下这份圣旨本是给刘焉的,陛下听闻主公麾下杨兄弟和甘将军刺董之事,大喜,又传闻前州牧刘焉病重,不能措置益州政务,以是任命主公为益州新州牧”
哪壶不提开哪壶!
“我想想也是,还好陛下厚爱,派了大人前来传诏”
张泽:???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先有逆臣董贼,拥兵入京,自讨太师之位,实有欺罔之罪。祸乱宫闱,废弛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刘焉州牧乃汉室宗亲,今天下兴衰,皆系吾身,刘家三子皆亡于长安,听闻刺董者乃州牧之婿张泽麾下,朕心甚慰,朕本偶然!可念高皇创业之艰巨,朕心之难安,州牧身材抱恙,有力救吾出水火,故朕意改封张泽为益州州牧,统领益州军政大权,早日纠合忠义分身之义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愿州牧以大汉社稷为重,归权于泽,早日救朕出水火,愿州牧再三慎之,勿令有负!初平三年夏蒲月诏。”
张泽会心,点头称是
张泽呵呵一笑“起码,我能包管陛下的安然和应有的尊敬,当然也少不了董大人的繁华繁华、家人的平安然安”
听到又是入京勤王,董承嘴角抽了抽,现在进京勤王的都是大爷,请神轻易送神难啊!
张泽俄然又点头感喟“现在我固然有了官身,可我这些兄弟部下,却还是一介白身,如何去征讨那张鲁呢?另有前面那些各个诸侯,都是如此!”
“主公,你和孝直一唱一和到底在干吗啊!?”裴元庆挠了挠头,非常不解
看到董承沉默下来,张泽与法正也停止了演戏,站到一旁静待董承衡量利弊
苦笑一声,董承起家拱手施礼“那鄙人便先行辞职了,敕封权一事,我会与陛下道清真相,统统定夺由陛下决定,还望张州牧能够尽快出兵,停歇长安、雍凉一带的兵变”
董承絮干脆叨的一阵,张泽听的云里雾里,只大抵明白了一些
“我看呀,他这会儿应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想着如何投降,主公才气饶他一命吧”
“张州牧,你的胃口真的不是普通的大啊!我也不晓得这是不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群啊”
看着张泽还处于呆愣中,身后的法正用手肘拐了拐张泽
说完便一把抓住张泽,连称张泽也是忠君爱国的好臣子
就在裴元庆等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董承终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听闻此话,董承红了双目,刘州牧真乃大汉之肱骨啊!
说完法正借机后退半步,给张泽使了个眼色
“主公!主公!您终究来了啊!末将等您好久了啊!”
董承闻言大怒,一拍桌子,冲着张泽就吼道“张泽!你一介白身,受陛下厚恩,直接领了益州州牧之位,已是天大的恩赐,现在还要敕封权,那你于董贼何易?”
这货还在为前面的事耿耿于怀,刺董没他的事儿,好不轻易抢个前锋也没有立下首功,反而成全了秦琼的威名
董承闻言苦笑“这一起何止艰巨,的确是困难重重,稍有不慎,就恐有负陛下所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