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清算安妥,我和岳哥并肩站在铜镜前。镜中的两人,身着华服,腰佩美玉,发簪流光溢彩,举手投足间竟真有了几分大师少爷的模样,只是眉眼间仍模糊透着一丝严峻与不安闲。
我和岳哥接过王嬷嬷递来的衣物,回身步入内房。抖开那件浅蓝色绸缎衣服,细致的质感从指尖滑过。换上衣服,裁剪称身,仿佛为我们定制普通。
“就说前次郎中前来为少爷诊治,不过是扎了几针,就把少爷吓得接连两三天都难以安睡,那模样实在是让民气疼。”
我微微抬头,略作思考后答道:“嗯,我暮年曾翻过几本风水方面的书,虽说现在记得不太逼真了,但多少还能说上几句。”
岳哥也在一旁暖和地开口:“我曾在书塾读过几年书,像四书五经之类的,也略懂一些外相。”
“待用过饭食,你们便可跟着少爷回书房,与他闲谈几句。只是要重视,莫要提及医书之类的话题。我且问你们,除了医书,可还读过其他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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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悄无声气,却足足耗去了半个时候不足。待饭菜撤下,丫环们又为我们换上了新沏的香茗。
嬷嬷神采体贴,细细叮咛道:“明日午餐安排在前堂,届时会晤到夫人,你们可要记取唤一声姑姑。巡抚大人有公事在身,不会露面,姨娘们也不会前来,在场的唯有几位少爷和蜜斯。”
世人刚酬酢几句,还未及将一盏茶细细品完,嬷嬷便带着一群仆人鱼贯而入,手脚敏捷地将一道道精彩的菜肴端上桌来。
轻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令民气旷神怡,我和岳哥不由放慢了脚步,细细抚玩起来,心中暗自感慨这高门府邸的豪华与精美。
刚迈出内房,王嬷嬷便高低打量起我们,目光中尽是核阅。她微微点头后,又在屋内细心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只见她手中拿着两块玉佩仓促走来,那玉佩质地温润,在烛光下泛着温和的光晕。
大少爷神采冷峻,三少爷亦是一脸冷酷,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们一眼,便没了兴趣,持续与身边的小厮低语几句。
唯有二少爷,看似专注地与夫人说着话,可那眼角的余光却不时地朝我们这边飘来,眼神中透着几分切磋与猎奇,像是有甚么苦衷普通。
刚踏入前堂,只见几位少爷和蜜斯早已候在那边。我们赶快整了整衣冠,上前与世人一一见礼。
嬷嬷听闻,脸上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悄悄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如许你们与少爷也能有话可聊,不至于冷场。只望能渐渐博得少爷的好感,让他不再对你们心存防备。”
顷刻间,屋内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大户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世人皆低头冷静用餐,每一口都细嚼慢咽,举手投足间皆是教养与端方。
“夫人特地叮咛,尽量莫要开药,若能以药膳或是熏香之类的体例保养身子,自是再好不过了。”言罢,她将手中的衣服递了过来,眼中尽是诚心之色。
提及来,自打进了这府邸已有八日之久,竟还未曾好好逛过这院子。现在一起看来,只见天井深深,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其间装点着几座假山池沼,错落有致,别有一番景色。
二少爷放下茶杯,起家朝我们微微表示,便领着我们向书房走去。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我和岳哥不由悄悄打量着这天井。
她亲手为我们系在腰间,低声念叨着:“这玉佩既能压身,又显身份。”接着,又从妆匣中取出两支青玉簪子,眼神专注地为我们插入发髻。